正在这时,有人拍她的肩。她警觉地回头望,见一年轻男人正含笑望她:“我可以坐这里吗?”
“请便。这酒吧不是我开的。”葛寒看了那男的一眼,莫不是上帝听见她的呼唤,立即派一男人来到她的身边?长得还不赖,只是气质上弱三分。长得好而气质弱的男人,其实要比姿色平常男看得更不舒服,掉。
葛寒端了红色的酒,自顾自地看那酒的变幻色彩,不再理会他。但眼角余光却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女士贵姓?”
“您查户口?”
“哦,女士容貌秀美气质绝佳,我远远看见便心生仰慕,很想结识一下。”
葛寒在心里喝一句彩,如今竟然还有这样的搭讪方式。她扁扁嘴唇权当做微笑:“抱歉,我在等我男朋友。”
“我知道,矜持的淑女都会以这个做借口的。我是真心地想要跟您认识……”
这男人太性急,竟一把抓住葛寒的手。她使劲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开。
这家酒吧口碑极好,治安有序,不想第一回来便让她碰上这等事,多么走运。她环视一下,找到保安所在的方向。一会儿若是情势不妙,是请求援助呢,还是直接用口袋里的色狼杀手喷雾剂?正琢磨着,头上方突然传来悦耳的男声:“这位先生,麻烦你放开我女朋友的手。”
葛寒正在向后扯,被对面那男子一松手,立即惯性向后倒。她迅速闭上眼睛,做好就义准备,却跌进一个安全的怀抱
那音色生动的男子很快将她扶稳在座位上。葛寒扭头打算道谢,待看清那饶面孔,便笑了:“嘿,怎么又是你?”
刚才背后的男子已在她身边坐下,也笑了,颊边梨涡若隐若现:“你是不是应该,怎么老是你?”
那是有典故的。他们初次见面在一次婚宴上,两人分别是新郎、新娘的大学同学,恰好被安排在一桌,除了互相介绍,并没有讲话。很巧的,仅仅两个月后又见面,这一回则分别是某对新饶伴郎、伴娘之一。那的行程颇长,从新娘家到新郎家需要三时。加长凯迪拉克车上,新人百无聊赖,于是要求伴娘伴郎们轮流讲笑话。葛寒最不会讲笑话,脑筋转了几十转,终于勉强想出一个:“areyu?怎么是你?lareyu怎么老是你?”这笑话真是不太搞笑,似乎只有他很给面子地笑了,葛寒对有酒窝的男人总是印象深刻。不想他还记得。
刚才接近葛寒的那男子已经不见,葛寒无意识地拿纸巾拭着被那人抓过的手腕,微微扬着脸对救星:“刚才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你一个人?”
“和朋友一起。你是陈少”刚才稍稍受零惊吓,葛寒的脑子开始有点混沌。
“江克明。”
“这名字真拗口,分明在欺负口齿不清的人。”
“我是无辜的,因为名字不是我自己取的。”江克明的笑涡加深,“葛寒。是这个名字吧?这名字也不好念,我们半斤八两。”
“也不是我自己取的。”
葛寒觉得今晚的运气其实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