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妖娆忙问:“姨娘落到山匪手上时多大?”
虞姨娘仔细想了想,摇头:“三四岁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
秦妖娆又问:“那我爹救下姨娘后,姨娘去了哪儿?”
“记不太清了!”
虞姨娘想了想:“我只记得被卖进了教坊司,有人教我琴棋书画,学得不好要挨打。”
女子进了教坊司,命运凄惨。
她爹救下姨娘,总不会送进教坊司吧?
秦妖娆急了:“姨娘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我爹救下你后,将你送进附近的人家收养?然后是那家人犯案了,才将你送去教坊司的?”
“那会儿人小,真的记不清了!”
虞姨娘脸颊上莫名泛起了一丝红晕,如同娇羞少女般楚楚动人:“我只记我被绑在马后拖着,一身又疼又害怕,你爹骑着白马从天而降救下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爹了……”
卖进教坊司后,稍有懈怠,要被教习动辄鞭打,她活下来唯一的信念就是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少年。
后来她被人挑来京城成了金凤楼的花魁。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到他。
直到有一次,一个黑衣人负伤闯进了她屋子里,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看到一张刻在骨子里却变得沧桑的脸,她很震惊,下意识配合他钻进了锦被,帮着他躲避了刺客追杀。
“进了烟街柳巷之地,就算棋琴书画样样精绝,混成了最负盛名的花魁,也不过为了待价而沽罢了,哪有什么真正的清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