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安偷偷把表弟叫到阳台，“告诉你一件事。”

表弟叫他搞得紧张兮兮，“什么？”

“我和你哥在一起了。”

表弟：……哦。

“你不震惊吗？我们两个男人？”

表弟拍拍他的肩，一脸高深莫测，“等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我哥以前住的地方。”

表弟一家在荆州住了很久了，李成泽前来念书时，就住在他们家，后来开始创业后就没再回去过老家。

李成泽的旧房间已经收拾过了，只剩一张旧桌子，一张不大的床。

表弟从床底拉出来一个纸箱，“这里面的东西本来都应该被扔了，那段时间公司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我哥有时一整夜不睡，想出路。”

表弟边翻边说，“那段日子，他是真的没什么希望了，独自收拾了一箱子，又坐着看了一下午，把这些东西交给我让我扔了，我想着又收起来。”

他小心从一个旧本子里取出来一张纸，伸手递给宋澜安。

宋澜安不敢多想，心情沉重地接过来。

那上面画着一个男人。

表弟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似的坐在了地上，靠着床。

“我想，这或许是我哥他，年轻时的梦。”

宋澜安回家时，李成泽在书房里临时又处理起工作。两个小时后，他才出来，走到阳台，从后面轻轻地环抱住宋澜安。

“你和他去哪了？两个人神神秘秘的？”

他的呼吸故意打在宋澜安的耳后。

宋澜安躲了躲。

“你以前什么时候见过我？”

李成泽停住了不断靠近的动作，似乎考虑了一下该怎么说。

“27年，我大四在枫林路上采景。你就撞进了我的画框，我看你还那么年轻，想可能是来大学看看环境。”

“……你后来找我了吗？”

李成泽浅浅笑了，“你没有选择我的大学。我又想想，你当时的成绩也不可能会去我的那所二流学校。所以，你当时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