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一听,脸上稍有尴尬。同时,也有些微怒。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走,若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更尴尬?
他摆出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朝汍澜职责道:“你们既然是舞蹈班子,那就应该知道,笑容对于观众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我真是失望,南方的舞蹈班子,竟然如此不懂行规,当我们通天人民是傻子吗?”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看戏的一众食客也都叫嚣了起来,带着些许本地口音,哇哇哇的叫唤着。
舞吟歌看到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欢喜楼。每天总是有那么几个来惹事的,自己还得费心费力像哄孩子一样去哄他们……
这是,上辈子缺爱了是不?
汍澜不语,默默的将大饼吃完,喝了一口清水之后,看向了大汉。“出招吧。”
嗯?
大汉不解,疑惑的看着汍澜:“出……招?什么意思?”
汍澜叹了口气,自语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在我出手前,尽量展现你的能力吧。不然,你会连自己的价值都无法在我面前展现,日后还如何找外地人搭话?”
“我……”大汉刚开口,话还没说完,汍澜便一手揪住了他的一头卷发,拎起来,而后迅速的往桌上砸去!
咔擦!
木桌被这一下给砸出一个破口,瓷盘落到地上砸碎来,发出几声脆响。
“喂!”
他的同伴见状,大吼着冲了上来,也不知是想出手还是想营救。总之,汍澜一律不顾,站起来,拎着板凳就糊了上去!
啪!
一个身着单薄白色丝衣、裹着灰色尖角头巾的男人将双手挡在面前,挡住了长板凳,并将之震碎。
舞吟歌退至一旁,看到眼前的画面,不由得苦笑。
汍澜双手握拳,向几人迅猛的挥去。依稀可见,她双手挥动出的残影。
之前的那彪形大汉,刚从桌面上抬头来,便又被一拳给破了相,轰飞到一旁。最后,汍澜一挥大袖,虽然没有内力加持,但她的速度极快,袖尖如利刃一般,瞬间便在几人胸口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几人抹着胸口,看向汍澜的眼神里浮出了些许的慎重。见汍澜没有再出手,急忙退了回去,将那大喊扶了起来。
汍澜利落的拂了一下大袖,嗤笑了一声:“我倒想问问,是你们自己对外来人不友好,还是这里管辖者的意思?好好回答,不要有半分谎言。如果你们答不准,那我就只能将之归为——”
说到这,她不屑的扫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这是你们在故意挑事,欺负外来女子,想以此让你们的官府遭到外界的舆论攻击!你们是罪人,法律管制下的肿瘤,你们是反动派!当地官府看不见的政治敌人!”
“啊?”几人一听这话,懵了。到底是谁不友好?说着说着你就动手了,还给我们上了一道血印子!到底是谁不友好?!
舞吟歌咳嗽了两声,沉下声道:“经我们调查,很多从寒沙城回来的女性都在喊冤,说自己遭受了侵犯,而且当地官府不管……原来罪人就是你们!等待追捕令吧,就算是城主,也脱不了干系了!”
说着,将一块彩色特殊矿石制成的令牌举了起来,上面一道孔雀模样的纹印在光线的反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原本是琳琅无极给他的,用来调动孔雀官方人员之用,如今刚好可以用来撑牌面。
“这……这!”
众食客见此,皆都退了出去,仿佛不想与此事粘上干系。
“大人!这不关我们的事啊!而且……”那个破相了的大汉立马跪下来喊道,眼神中泛出了一丝恐惧。
“而且什么?不会说话么?”舞吟歌见有效,扯起了声音说道。
几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咬着牙说:“也不是官府不管,城主针对此事,也做了很多次调查。但奈何那犯人实在狡猾,不仅武功高强,杀了很多前去追查的士兵,就连我们城内的很多年轻女子,也遭到了迫害……”
“对,不关城主的事,他很尽责。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搭话,别人姑娘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保证!”大喊跪着,举起了右手说道。
舞吟歌一听,皱了皱眉,而后看向了汍澜。后者也与他对视了一眼,皆在沉思。
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
“大人!如今你们来了,那一切就都好说了!请帮我们抓捕凶手!”大喊跪着,蠕动到舞吟歌脚下,恳求道。
舞吟歌看到他们的眼神,又看了看汍澜。汍澜沉思了一会,而后扬了扬嘴角,对他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朝几人说道:“好吧,此事我们自有定夺。但是,先将你们知道的一切信息,告知我二人。该如何行事,便不是你们可以干涉的了。”
大汉点了点头,看了同伴们一眼,站了起来,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妹妹也是受害者之一……”
汍澜听着,皱紧了眉头,看向舞吟歌。
舞吟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挥了挥袖子,理了理衣袍,对几人稍稍抬手。“没事,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