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世疑惑的看着荀默礼，紧皱着眉头，声音有些颤抖：“小姑姑……”

荀默礼的嘴角微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她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在用力，紧紧的握着那只已经被手温的滚烫的钢笔，却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缓缓抬起的时候，看到了顾言世深沉又震惊的眸子，晃动的瞳孔，和坦然又不躲的态度。

不要……

不可以……

住手啊……

他可是顾廉朝的儿子！

他可是你的侄子！

他可是……

顾言世啊……

荀默礼不可以！

停下……快停下……

不可以！！！

缓缓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荀默礼低着头，沉着视线，嘴角微动却说不出一句话，胳膊颤抖的像是发了病，眼眶发红，长大后第一次蓄满了泪水，藏在眼底，却回不去也流不出……

顾言世微愣，嗓音却是温柔：“小姑姑……”

荀默礼的胳膊抖动的更厉害了，口腔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上下齿早已紧紧咬合在一起，相互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