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一消息,如一记晴天霹雳直击书言心脏,虽心如如刀绞,疼得厉害,可面上还是不惊不喜,同子秋闲聊起来。
“妹妹,你可心属二王爷?”刘书言淡淡一问。
“妹妹不敢。”说罢,转头不愿理会刘书言。
刘子秋不同刘书言讲话,正好遂了她的心。两人便各自想着事情,互不搭理。
刘书言此时方知母亲为何不提前与自己说起此事且唤个不知礼数的小丫头来送礼,定是不愿自己得秦夫人喜爱,想必准备的礼物也是糟的很。只可惜这水悦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草包,坏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可事到如今知道了又有何用。
书言心灰意冷,闭上眼眸不愿多想,徒增悲伤。
刘子秋倒是觉得今日奇怪极了,显然刘书言是不知道这一消息的。且一个婢女都知道的事,她刘书言为何会不知道?看来是父亲同大夫人故意隐瞒此事,选妃之事为何避之,此中必有一段渊源。
过了许久,婉西池到了,两人下了轿子,子秋手腕伤了自是划不来船,去池中央赏莲,便入席随意坐了处,远眺赏莲。
书言心思全无,只想一人散散心,便唤碧儿取来一叶小舟,自己划去赏莲,碧儿本想同行,但书言吩咐她看着水悦,无可奈何,只能在岸边看着小姐泛舟赏莲。
这婉西池中央建了一个琉璃瓦顶的凉亭,夏日微风起,甚是凉快。刘子秋不愿去那处,只想呆在此地静静赏着湖光水色,水中芙蓉。
不得不说这婉西池景色一绝,湖水漾着淡淡的绿,微风习习,波光万道且这水中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毫无矫揉造作,使得子秋心情舒畅,如痴如醉地赏着莲,眼里自是容不下那些忸怩作态的高贵小姐们。
书言一人泛舟至婉西池偏处,途径遇到些认识小姐们皆不予理会,此时她只想得一静处,好好散会心。
那些个小姐们只是觉得书言魔怔了,见她不搭理,自是不愿热脸贴冷屁股,如今可有重要的事摆在她们面前,一个小小的刘书言又算得了什么。
刘书言终是划至一处没人之地,抱头痛哭,这天她忍得够多了。
哭声睡着风传入的子昂耳里。
“王爷,你可听见女子哭声,莫不是有人坠湖了?”
“无妨,我们继续下棋。”
自书言未回信已有两月,如今秦夫人又逼着自己娶妻,周慎已是心烦意乱,并不想关心他事。
“王爷。”子昂态度坚决,周慎拗不过他,只得同他去寻那哭泣女子。
两人随着哭声,越划越偏,终是见一女子独自泛舟,便划了过去,询问发了何事。
“姑娘怎么了?”子昂开口问道。
书言见有人来了,忙擦拭眼泪,生怕他人瞧见了自己的脆弱,转头笑道:“无事,劳公子费心了。”
周慎愣住了,舟上女子不是他人而是自己日日所念,夜夜所想的心上人刘书言。
书言起身施礼告别,恰好瞧见子昂身后坐着的周慎,又惊又喜,不敢相信,捂着嘴直往后退,不料脚一滑,摔至湖中。
冰冷湖水开始无情吞噬刘书言,书言费力挣扎着。
周慎见书言落水,立马脱下外衫跳入湖中,一把抱起书言,游上水面,吩咐子昂抓着书言,将她拖上舟去。
两人重新上舟后,书言冷的不行,直哆嗦着,全身冒着寒气,周慎连忙将先前脱下的外衫罩在书言身上,再脱下被水浸湿的衣裳,裸着上身紧紧抱住书言,让她暖和些,嘴里不停地说着安慰书言的话。
子昂一人在旁,着实尴尬的很,便划书言的小舟,先回岸上寻件干净衣裳,给书言小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