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拿着昨日去楚夷集市上买回来的胡服,让两位王爷换上。
周越瘫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只得唐奇出马:“对不住了,王爷。”
周越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唐奇为自己换上胡服。
刺青师傅已为周诺刻好西雅阔三字,便打算继续给六王爷刻字。
师傅面带和善,迈着轻轻步子,慢慢地走向周越。
周越害怕极了,大声喊道:“不要,不要。”边跑边喊。
可惜,周诺快速反手一抓,拽住了周越的衣领,轻声呵斥:“别闹。”
“四哥,您放过我吧。”周越难得说了敬语。
“严义,唐奇过来,抓着六王爷,让他安静些,莫要在闹了。”
“是!”
两位猛汉收到命令后,立马上前抓住周越。
此时的周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五官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王卫等人皆是看不下去了,一声不吭,默默地走出营帐。
王琳回到帐中,将这几日所发生之事记了下来,写成一封密信,随信鸽一同飞往刘应手中。
不过他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皆被人监视着。
过了会,张山河走进大将军的军帐里,面见周诺。
周诺走上前去扶起山河。
山河顺势凑到周诺的耳边,小声说着:“密信一封。”
周诺点点头,接过密信,放进袖中,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身旁几人正忙着给周越刺字,自是无心关注他事。
“王爷,成了。”
周越瞧了眼手臂上的西雅城后,赶忙闭紧双眼,仿佛今日所发生之事皆是场梦。
严义见事情已成,便和唐奇一同松了手,赶忙低声下气地给周越赔礼道歉。
周越不理这两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周诺。
突然,一阵饭香飘来,宛如一首美妙音律围绕在鼻尖。
周越饿极了,自是忍不了。只得放下眼前仇恨,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想到这,心也宽了些,回头对唐奇说:“本王饿了,给本王拿点吃的。”
“好嘞。”唐奇见周越的气消了大半,心中悬起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乐呵呵地跑出军帐,给王爷准备吃的去了。
严义也一同随行。
此时,帐中便只剩兄弟二人。
“四哥,你当真不会害我?”周越打破沉默。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敢相信周诺。
周诺冷冷地盯着正在啃着鸡腿的周越,扶了扶额头,闭上了眼。
我的六弟便也只有这点出息。今后该如何靠着他,除掉二哥。
“四哥你怎的不说话?莫不是你不想杀我,你想把我卖给夏国那帮狗贼?”
面对周越的胡言乱语,周诺置之不理,右手握起拳头,用力地敲了敲他的头,让他安静些。
周越放下鸡腿,伸手捂住痛处,甚是不满:“哥,你怎的又打我?”
“欠打!”
“我哪里欠打,我今日这么乖,还挨了这么多顿打……”周越开始喋喋不休地吐着苦水。
周诺无可奈何,只得起身,拿起鸡腿,堵住越儿的嘴,往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