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知道了,肯定会与你父皇商量。”皇后娘娘说着话,拉上吃饱了已经歇了歇的儿子站起来,走出花厅,到大殿里转着圈的慢慢走动,消食,闲话。
“儿子,你今儿听了半天朝会,有什么感受?”皇后在前踱步,没有回头,就那么问一句。
太子回想了一下,“一个朝延的大臣多,政事多,所奏之事且又繁乱…儿子除了学习文化课,还有许多现实的东西要学。”
“嗯。我儿很好,看来,你是认真听了朝会的。认真地听就好…有不懂的内容,在书楼,在前朝的秘密档案里找答案,若在这二处找不到答案,再求你父皇解惑。你要试着自己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我知道了,母后!”太子听了,想了想以后,认真地点点头。
消食完了,皇后娘娘便让大宫女铺好了休息室的矮榻,又让大宫女出去,看看只有十岁的儿子,又小声地教导:“学儿,你就在母后这里歇过午觉,睡二刻,再去上课,且来得及。日日,都应该按作息在中午睡一会儿。
学业重要,可身体更重要。母后认为啊,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重要过自己的身体健康。有了好身体,才会有一切…你明白吗?”
你可千万不要为了讨好你的父皇,就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年岁犹小,身子骨还没有长成,且,读书,学习,听朝,习武,这些都将是一生的事情,不需要着急。
“我知道了,母后。我会注重身体的…谢谢你!”太子心里知道母后对自己的好,看着母后眼睛里的郑重,关爱,心里暖暖地感动。
父皇除了他还有其他的许多个孩子,现在,他已经有了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以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弟弟妹妹…
而母后,只有他这一个孩子。这世上,对他最好,最为他着想,最不可能会害他的,就是母后了。
父皇的春秋鼎盛,今年九月才够三十岁,身体又非常强健。自己的确能够有许多的时间,让自己慢慢地成长,等待…
太子现在已经有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见榻已经被整理好,他乖乖地进休息室,躺下睡二刻午觉,很快,疲倦的他便睡着了。
皇后娘娘在门口,看看已睡着的儿子,笑了,儿子知道保重身体就好。人的身体若要健康,都需要从小开始保养。
她也斜躺在外间的摇椅上,闭上眼休息,睡不着,也养养神。只是,闭上了眼,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地开始琢磨起一些事情…琢磨来琢磨去,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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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未时正,室外的气温较高。
文成候府,二少爷江友西刚刚从外面溜回来,进了院子未曾来得及进房坐下喝口茶,便被母亲亲手逯住了,揪着耳朵到了房里。
“哎哟喂,疼疼痛,轻点,轻点,娘,你的玉手松点劲,小些伤着了你。”江二少爷一面拉着王大夫人的手大呼小叫,一面又说着话哄王大夫人。
王大夫人松开手,看着胡乱揉搓耳朵的二儿子,恼的牙根痒痒,磨了磨,气恨恨地道:“你说说,你这是做什么?居然又逃学!”
“娘,我有点事情办。且,我不是逃学,跟书院的先生请了假的。”江二少爷小心地看着母亲的神色,认真地分辨。
他可不敢担了这个逃学的罪名,他爹会让他的屁股开花。
王大夫人盯着儿子,问:“你有什么事情办?又是去桂芝东巷找小圆还是小方?”
江友西:“……”娘怎么都知道了?哪个出卖小爷?
江二少爷不善的眼神瞟向了屋子外面的二个小厮,江夜,江白。
“你看什么看,不关他们的事情!”王大夫人喝斥儿子一句,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是你娘,还能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
人家两个丫头没有给人做妾的意思,江家也没有纳妾的传统,而你想娶其为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娘,我第一个不答应。”
“娘。冤枉啊,我没有那个纳妾或者是别的什么心思。”江二少爷大声喊冤,“程表姐在从这里回安良候府的时候,托了我,说在她们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时候,若方便,就请我搭把手。
那个夏雨的哥哥,叫张从善,回乡去了,说准备考明年的院试,秋天又考秋闱。
我们书院出的题目,资料,我做了,练字的时候就多抄了一份,今天去交给她,让她寄回乡去给她的哥哥。”
江二少爷说到这里,又瞄瞄母亲的脸色,毫不犹豫将大哥江友东江大少爷拉出来顶缸,“这也是大哥吩咐过我的,说张从善那个人机敏,有才学,是个可交的朋友。”
王大夫人看二儿子的样子不似完全说谎,想了想,“他出于寒门,倒是可以结交一二。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且又有他的妹妹曾经为你表姐的丫头的这层关系。
你们和他还是不宜过于亲近。以防给你的表姐带来麻烦。你的程表姐,她,更不容易…
她放了几个丫头出去,应该是根本没有想过让她们回报什么。娘估计,她只是赞许三个丫头的自立自强之心。”
王大夫人想了想丈夫对程瑶佳这个外甥女儿的分析,又好言对二儿子道:“你们不要过于解读你们程表姐的意思,做了多余的事情。
你们自己可以多看看,多想想,自从那三个丫头出去以后,你程表姐可有派人联系过她们。
这世间,多的是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助人,需要适可而止。否则,不是助人,可能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