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见她醒来,牧低沉的吟诵着。
一睁眼,就传来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他嘴里念叨的东西好熟悉,胡昭梅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难道是《关雎》?确实是《关雎》。
胡昭梅听着这找不到调调的《关雎》,也是哭笑不得,看他吟诵得又那么认真,不忍打扰他。
牧牵起她的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着她的手,那些沉重的包袱只要有自己肩负就够了,把简单和快乐,都留给她。
这一天,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原本吊脚楼内的有几人不知所踪,只剩下两个在忙里忙外,牧也并没有闲着。
也不知他们在干嘛,胡昭梅待在房内,牧又迟迟不归,独自一人闷得慌,就想着出门走走。
一出门,胡昭梅就看见走廊上一滩血迹,看这痕迹,像是被擦洗过,只是血已经渗透木板,根本无法擦洗干净。
胡昭梅连忙捂住嘴,吓得不轻,到底发生过什么?难道消失的那几人就是死在这里的吗?是谁杀了他们?难道是牧?
带着这些疑问,胡昭梅躲回房中,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巫看着正忙碌的牧,轻叹一声问:“……(译:你当真想好了?)”
“……(译:巫早有言,她乃我命定之人,自与她邂逅相遇,我便不愿再孤苦的渡过漫漫此生,原谅我,巫~)”牧埋下头,无比愧疚,快要掉下眼泪。
“……(译:这条路万分艰险,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
牧斩钉截铁的说:“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译:你既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说,定会倾尽全力来助你。)”巫拍拍他的肩宽慰。
“……(译:牧不孝,辛苦巫为牧奔波劳累。)”牧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译:你这孩子自小总是孤僻寡言,遇她以后,开怀不少,如此一算,便也值得,起来吧!)”巫弯下腰,将他拉起来。
在没有弄清真相之前,胡昭梅还是极其惧怕他的,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会被杀人灭口。
夜里,两人都沉默不语,胡昭梅的惊恐又开始在心里搅拌,可如果他要害自己,不是早该下手了吗?何必等到现在。
想到这里,胡昭梅紧绷的心情才稍有缓解,安心入眠。
在现实世界醒来,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如梦一般,确又这么的真实,这些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胡昭梅闷闷不乐,坐在家里发呆,百思不得其解。
待在家中就要长时间面对母亲的那副面孔,和她无休止念叨的那张嘴,胡昭梅头都快炸了,只能躲在房间不出来。
无所事事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可胡昭梅却觉得这比上班还累,而这一切又非自己能掌控,无奈,渐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