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依言躺了上去，没有多问。

“爷爷？”程山月看向一旁的老爷子，上次她能将这股气控制在足底穴脉不过是因为下手的人本来就是把这股气集在下肢，这会要冲破引导这股力量冲破筋脉那导入这股气的人必然会察觉，很可能还会受到反噬。

老爷子见多识广，早就跟她讲清楚明白情况，“开始吧。”也是她现在的精神异术能够控制那股气明显不施术的人强大，不会有危险。

程山月点头，转头对着略显紧张的白老道：“白老，可能会有些辛苦，您坚持一会。”不肖老爷子跟她说明就白老来时那个状态都知道那股气横冲直撞不会多好受，但她也不知道精神力控制着需要多久。

倒是老爷子见躺在床上的老头紧张的薄汗都出来了，慢腾腾的去桌旁拿了个东西过来，又径直走回来塞到他的嘴里。

白老这会乖觉的很，让干嘛干嘛十分配合，毕竟他十分自觉自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老骥……

程山月看的嘴角一抽，她知道这个是什么。曼陀罗花也就是洋金花提炼的麻醉药物，可以达到一定的镇痛效果。

她忍不住唇角翘起，就知道老爷子嘴硬心软，刚刚还满嘴的不满这会又主动弄出来这个害怕人家受不住。

毕竟白老年纪摆在那里，程山月也不敢用力过猛，第一次……不，第二次在人体运用精神力，她跟白老讲解清楚一会可能要面临的情况，在他慢慢的眼皮半闭下来的时候开始控制那股气。

本来这股气就在下肢汇聚着，程山月控制着它向上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阻力，稍微阻塞的地方她用精神力一集中使力就过去了。

直到力量运行到上半身，程山月明显感觉到阻力增大，不过她的速度没有慢下来。

稳步冲破几处大的筋脉闭塞之处，她注意观察着白老的情况。他嘴里的麻醉早已经起了效果，但这会程山月正在冲破最大的一处闭塞筋脉，他的眉头轻皱起来。

索性程山月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几处大的筋脉通畅之后其他几处轻松很多，程山月操纵着精神力在他的筋脉里游走。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在人的身体内部使用精神力，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跟条小龙似的，在白老的筋脉中跟通下水道似的，一路把老化破旧的管道疏通。

好一会，程山月感觉她的力量好像是耗尽了又好似有了新的变化，从白老身体里抽离的时候本是疲惫却只觉得身体有些不一样了。

这感觉太玄乎了，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小龙本是一团模糊的力，如今却是生出些手脚，有了些形态。

她恍然，力量增强了！

她压抑着激动，去看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下来，眉目放松，面色红润的白老，“爷爷，我成功了？”

“嗯嗯，干的不错。不愧是我孙女！”老爷子毫不犹豫直言夸赞，不忘稍带自己。

白老嘴里的曼陀罗花所制的麻醉药物效果虽然立竿见影但是持续时间比较短，白老不多时便能醒过来。程山月虽然心中激动想要回去巨石那里证实一番自己的猜测，但还是安耐住等他醒来。

白老年近七十，身体各项技能本已经老化又遭此劫难跟着受了不少罪。但是这会被程山月的精神力梳理一番一下子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没一会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