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长孙书立,快救我们啊!”阿苓冲四周喊道,屋子里实在太暗,伸手不见五指,她也不知道长孙书立在哪个方位。
“你说,你平日里得罪我的也不少,我为什么救你?”长孙书立存心逗一逗她。
“长孙公子,阿苓知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过往的一切是阿苓错了。”阿苓回道。
“嗯,我还真就挺计较的。”长孙书立没憋住,轻笑了一声。
“长孙书立!”错也认了,阿苓见他还没有救她们的意思,也火了。
许是嚷得太大声,惊动了门外守着的绑匪,啪地一下踹开了门。
“喊什么呢!喊什么呢!老实点!再喊就......”他止住了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苓被吓唬住了:“不喊了,不喊了。”
“最好是,否则......”绑匪威胁地看了一眼她们,摔门而出。
“阿苓,我觉得长孙公子能一路跟过来,必定是存心要救我们的,方才不过是和你斗斗嘴。”苏箬歌冷静下来,对阿苓说道。
“哼,他会这么好心?”阿苓还是有些不信。
“不要背后说人坏话哦。”讨打的声音再一次想起,阿苓恨得牙痒痒。
“喂,我说你要救便救,这么戏弄人,有意思?”
“长孙公子别逗阿苓了,一会儿绑匪发现了你可就不好逃了。”苏箬歌也开口道。
“罢了,既然箬歌开口了,那便依了你。”长孙书立自黑暗中缓缓走出,嘴角噙了一抹玩味儿。
他走到二人身旁,三下五除二便解开了她们的绳索。
“好了,现在跟我走吧。”长孙书立朝透光的小窗方向偏了偏头。
“这么高,你逗我们呢吧!”阿苓还对他方才的戏弄耿耿于怀。
长孙书立没有回话,自顾自地走到小窗下面蹲了下来。
“你们,谁先来?”他看了看她们。
阿苓一看,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
“箬歌,我先去替你试试结不结实。”阿苓悄声对苏箬歌说道。
“我来!”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踩在了长孙书立的背上。
“阿苓你平日里吃得不少啊!”长孙书立戏谑地道。
“你管我!”阿苓有些心虚,平日里她却是一向不忌口。
“站好了。”长孙书立认真起来,缓缓地站起身。
“勾到了吗?”
“还差一点点。”
“好了好了。”阿苓攀住窗沿,费劲儿地爬了上去,而后闭上眼,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见白清弦定定地盯着她。
“义兄?你什么时候来的?”阿苓欣喜地问道。
“刚好赶来,看见你往下跳。”白清弦面无表情地回道。
他把阿苓小心地放在地上,“箬歌呢?”
“还在里面,长孙书立也在。”
正答着,长孙书立便抱着苏箬歌从上边跳了下来。
“来得正好。”长孙书立朝着白清弦会心地一笑,“走吧,他们发现了就不好了。”
于是,四人便离开了。
“头儿,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啊?”暗处,一个手下不解地问道。
“上头的意思,你问我,我问谁去!咱们收了钱,不该问的就别问。”那个满脸横肉的绑匪头儿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来来来,大家伙儿都把这钱分了啊!”
回到丞相府后,白清弦把阿苓和苏箬歌带到暖玉阁,一字未言,便进了书房。
“白厉,可查到了?”
“回大人,这一次这批绑匪不像是暗杀阁的人,就是江湖上常见的结派帮子,而且看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替人办事儿。”
“嗯,他们背后的人是想给我,或者皇上,一个警告。”白清弦突然想到矿脉之事,那个人。
与此同时,矿脉处。
“主子,一切都已办妥。”
“好。”林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