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静宸，风翊歌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呢？

只不过他是男子，是哥哥，更是母妃的儿子！所以，静宸可以选择躲避，但是他不行。

墨帝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风翊歌一脸隐忍，不想多话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们都知道了？”

“父皇指的是什么事？”风翊歌抬头与墨帝对视，眼睛里除了常有的尊重、敬爱，还多了许多便是墨帝都看不懂的情绪。

“你有什么想问父皇的吗？”终究是墨帝心中有愧，率先败下阵来，苦笑着问道。

“父皇，母妃是怎么薨逝的？”风翊歌目光不变，静静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墨帝脸色陡然大变。

“父皇若是想说母妃是难产而亡，那便不必多言了。”还没等墨帝开口，风翊歌当即抢先说出了一句话将墨帝堵死。

“你知道了什么？”墨帝又问，只是不似方才那般威严，反而神色中透露出一种虚弱来了。

“父皇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吗？”风翊歌不回答，连珠炮一般接着反问着墨帝。

“王爷，皇上今日处理政事乏了，王爷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还是先回府歇息吧。”李宗保眼看见不好，当即上前站在父子俩中间，低声劝道。

若是换作平时，风翊歌听了这话，立马便会离开了，只是，今日的风翊歌只当没有听见李宗保的话，仍然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墨帝。

“是月帝告诉你的？”墨帝又问，声音里满是颓唐。

“不是，是儿臣自己猜到的。”风翊歌倒是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你猜测的结果呢？”墨帝看着风翊歌油盐不进的样子，颇觉无奈，只是这无奈中到底夹杂着许多心酸。

“父皇，为何自静儿出生之后，这后宫之中便再无嫔妃有孕了？”风翊歌拱了拱手，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个问题在风翊歌心里憋了很多年了，只是一时没有机会问出来罢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问出来。

墨帝听到前半句话，就知道从前的那些往事怕是瞒不住了。

“皇上，国师求见。”不过，就在墨帝想要坦白一切时，门外传来了小太监通传的声音。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风翊歌怒气冲冲的离开皇宫之后，无极殿内便传了御医。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临近亥时，秦沐曦苦等风翊歌不见，以为他今天歇息在了宫里，谁知道刚刚躺下，门边被敲响了。看着眼前被人扶着，醉醺醺的风翊歌，秦沐曦惊讶的都快没认出来。

“来人，快去准备醒酒汤，另外声音小些，别吵到公主。”秦沐曦让人扶着风翊歌进屋，连忙吩咐众人该干什么，还不忘叮嘱小心一些，以免吵到隔壁院子里的静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