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辰见她迷糊，耐心地解释道：“还没有王朝时，也就是部落时期，一支名为‘万俟’的部落统一了大陆，从那时起才有了俟国，不过俟国在第五朝时发生了内乱，一个王爷要推翻暴君，并在出征前祭拜祖先，此后百战百胜，夺得了王位。后来呢，就慢慢演变成了必须姓‘万俟’才能即位，所以有的起义的外姓人也改姓，而最初‘俟国’这个国名也保留了下来。”

万俟宁竟不知道还有这层传说，惊讶之余心底也有了个疑问，既然不是最初万俟氏的一支，为何还要拜颜初沅这位“开国”皇后呢？

苏燕辰似是看懂了她的疑惑，又说道：“其实俟国的皇族关系很乱，常常有这一支几百年后被上一支的子孙推翻的事儿，久而久之，也理不清了，于是干脆都称为先祖了。”

万俟宁听傻了，自己不知道发源也就罢了，最后连祖宗也弄不清楚是谁，越想越不可思议，嘴角抽了抽，吐槽道：“还不如立个新国号，这乱糟糟的关系既然理不清，还不如早早放下，换个国号，省得越来越乱。”

苏燕辰正走着，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了，她不知道怎么了，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停下了？”

“宁儿，”苏燕辰也不知该不该说，“你觉得情亦殿能成功吗？”

万俟宁却噎了下，许久才说：“顺民心者得天下，情亦殿不会得逞的。”

苏燕辰又问：“假如情亦殿失败了，你会怎么处置你姨母？”他特意将最后两字加重。

这答案张口就来，万俟宁说过不下百遍，苏燕辰却盯着她的眼睛：“说真话。”

万俟宁犹豫了，她自然很恨云珍，恨不得剥她的皮，吃她的肉，可换一个角度，她又是自己姨母，是母妃的亲姐姐，自己何尝不明白云珍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给母妃报仇，如果云珍不如此绝情，恐怕自己会与她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