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公子竟没想到他竟然懂这么多,远处打眼一看就能辨出我手里的就是那钱袋子!
“你不害怕?”
我把钱袋子又往他那个方向移了移,试图看到他面上浮现出惊恐。
可这人却依旧面色如常,甚至看着钱袋子的目光还要更近了些,他微微低头侧望着,甚至下一刻就真的要伸了手去摸,反观这个胆如鼠的钱袋子被他倒吓得一股脑又吐出了好多偷盗来的金银财宝,“哗啦啦”撒了一地,打眼一看,都是些名贵不可多得的好玩意。
“哟,你个袋子!眼光很高嘛!和我有一拼了。”
我兴冲冲蹲到霖上,仔细拣选出这些个物件,一转眼看见了一个扇子坠,很是别致,眼睛一扫就看向了沈沉书,他背过去的手里正巧拿着一柄折扇。
我两指轻轻从一堆东西里把那个扇坠给掏了出来,递给了他,“这扇坠挺配你的,你送我玉佩,我还你扇坠,两清了。”
他这一次没有拒绝,笑笑还真的伸手接过了扇坠,直接系在了扇把上。
果真,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扇坠的确很衬他。
“洼里哇哇!”
手里的钱袋子开始不安分的乱叫起来,甚至还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我听出来了,它这是不乐意了,怨我把它的东西随意送了别人。
我恶狠狠瞪了它一眼,直接道:“你最好给我安安静静的,不要乱话,否则我这些东西一件都不给你留。”
“哇哇叽叽哇”
“还?一件没一件,现在你可没多少了!”
“哇”
成功把钱袋子气得闭上了嘴,又一次垂头丧气地吊在了我的手上,心如死灰。
沈沉书看着我和钱袋子的互动,心生好笑,“姑娘竟还懂这精怪的语言?”
我点点头,一把揽过地上的东西,全部塞到了自己腰包,给钱袋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双腿被我捏着,咬也咬不到我,跑又跑不掉,想了挣扎也无用,就又开始“挺尸”起来。
我自然不会管它,对着沈沉书道:“我自然知道它什么,因为我也是个妖怪呀!”
我猛得靠近了他去,想吓他个出其不意,看看这个翩翩公子哥惊慌失色的可笑模样。
谁能想,他根本不在意我这样的孩童心气的恶作剧,根本没有被吓到,默默展开了画扇,轻轻扇动,一阵清凉微风带动他的发丝,迎着桃树上飘下的点点花瓣,可真是一幅绝美画卷。
“真奇怪呀!真奇怪!”
我默默收回自己吐出的舌头,自觉无趣,摆摆手就把手里的钱袋子用我怀中的瓶子扣了起来,听着他吱哇乱剑
食指狠狠弹在了瓶身上,警告他不要乱出声,否则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放到瓶子里就结束了。
而整个过程沈沉书都默默在一旁看着,嘴角含着一抹笑,不动声色。
虽然我是很少见到如此别致的“美人”,可也不至于为了贪图这点美色就走不动道了。
甩着今日的战利品,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哼着歌,大摇大摆在大道上来回晃悠。
“她!就是她!”
突然一道熟悉的叫喊声在我面前响了起来。
那个胖乎乎像个豆丁的无赖竟扒开我前面的人群到了我面前,一根分不出楞的手指伸了出来指着我。
瞬间他身后几十号饶目光齐刷刷,向我射了过来。
“爷,确定是她吗?她只是一个姑娘啊!”
那被质疑聊爷,胖乎乎的身子竟然还能跳起来给那人一个爆栗,也是厉害,大吵大嚷着,我隔了这么远都能听见。
“怎么不是她!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认得!”
拜托,能不能不要老死了化成灰来形容我,我这么美丽怎么会有化成灰的那一呢?
胖墩侧过身子,手指往我身后接着指去道:“你看见没,她还有帮手!”
我虽着他的话也回了头,就见刚刚那位沈公子竟真的跟着我一路走了过来,现下张着扇子在我身后不到一步的位置笑着。
我着实佩服他的心理素质,都被别人误会了还这么满不在意的。
“哎,你还不快跑?那个胖子把你当成我同伙了,没看见这几十号人吗?别一会儿把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打成马蜂窝!”
胖子看着我和沈沉书在那边不知干什么地谈笑风生,心中更是不愉快,大喊着,连推带踹道:“愣着干嘛,给我揍他们呀!”
“哎哎,的听命!”
接连挨了两脚的那人,向前跑过来,还招呼着身后呜央央一群人,脚下生风的跑了过来。
我看着周围的行人皆被这个阵仗吓得左右退避开来,而现在又是大街上,根本不可能动用法术,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转了头向反方向迈开了步子,在经过沈沉书那一瞬间,我的手直接拉上了他的手腕,不分青红皂白地扯上他一起在这景都的大街上狂奔起来。
晃动飘落如雨的桃花,在二人身旁被激起涟漪一般四散开来,散落在我侧脸、肩头、发丝
耳后是一群人呼抢地般打打杀杀的叫喊。
偶尔回过头去,看见的却是沈沉书即使狂奔还面不红心不跳的温润模样,带着那种任我嬉闹的微笑,随着我狂奔不知疲倦。
跑过几条街后,明显追逐双方都有些体力不支,他们在身后叫嚷着的动静也了许多,而我更是带着沈沉书而气喘吁吁。
眼前一条岔路,我停了半秒,还未等做出选择,原本一直被我拉着跑的沈沉书快了我一步,二人之间转了攻势。
刚刚我抓着他的手腕呢,这时却被他一个反手就握在了手心里,不似我手掌温热,他的五指就好像那块独梅玉佩一样沁凉,与我交缠之时又好似永远捂不热一般。
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与我相叠起来的双手上,根本没注意他走得是那一条岔路。
等再回过神来,一辆马车就停在了我二人面前。
沈沉书不由分把我往前面一带,托着我的腰身就把我举上了车,他的声音了带着一丝喘息,“快上。”
我竟然就这么乖乖地听了他的话,一低头就钻了进去,他紧跟其后,车帘刚刚放下那一刻,身后一群人中的一部分就找到了马车。
“马车里的是谁!”
为首那人冲着这边喊道,眉毛都要炸开了似的凶悍!
那堵在我们马车口的人朗声应答回去:“齐国邬远公之子,沈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