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死了吗?
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齐良,快,把她背过来!”
师眼瞅着我快陷入了癫狂状态,指使着齐良快速控制住我,以免我过度挣扎而浪费鲜血。
齐良早就在一旁担忧揪心,没等师父完,他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直接一个熊抱把我困在了他的怀里。
“沈兄醒醒!沈兄!”
齐良的叫喊在我的耳边炸开来,也生生把我从不断坠落的深渊中拉了出来,他的手臂很温暖,搭在我手臂之上,带我逐渐远离那个痛苦不堪的幻境。
回过神的我,仿佛全身上下都在水里浸泡后拉了上来,没有一处肌肉不酸痛的,浑身上下没了力气,全靠齐良在身后支撑着我。
我歪着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师,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你到底是谁!”
我的声音弱弱的,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反而让人觉得好笑。
师大袖一挥,示意齐良将我背起,跟上他,自己则自顾自往前走了去,狐媚也跟着冷笑一声,随他向黑暗里走去。
齐良心疼地看着我,却仍不得不听从师父的命令,尽可能轻地将我抱起,让我的头自然靠到他的肩膀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我仿佛全身躺在了一块云朵之上,飘飘浮浮,居无定所,身下是万里连绵的山脉和河流,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让我落脚歇息。
“放到这里吧。”师指着一个床榻道。
齐良低下头看了看半眯着的我,一咬牙,松开了手。
师满意地拍了拍齐良的肩膀,“我的好徒弟,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就没有你的事了,出去休息休息吧。”
齐良不想就这么离开,还想争取道:“师父,这放血炼药一事工程浩大,让徒儿留下来帮衬吧!”
师摇头摆手,“不用,你和狐媚都出去,这个过程只能为师一人处理!”
齐良还想要接着什么却直接被旁边的狐媚打断,狐媚的手攀上了齐良了,一边对着师点头,一边拉拽着齐良退出房间。
大门“吱呀!”一关,屋内只剩下我们二人。
“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我在床榻上想要挣扎着起身,之前捆着我的那些银丝不知何时已被师收回,虽然身上还有着或深或浅的痕迹,但着实不算什么大伤。
我抬起头,用自己的胳膊支撑着起来,师原本背对着我而站,那一刻突然转了过来,往毫无防备的我嘴中塞入了一颗药丸,又以极快的速度抬起了我的下巴,轻轻一拍,我喉头一动,还没反应过来,那药已经入了肚。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的手指伸入口中,想要扣出那颗药,可干呕了几下根本无用,我已经将其吞入腹中了。
只能瞪着一双眼恶狠狠看着对着我含笑的师。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飘飘忽忽,整个人在我面前也变成了三四个,我的脑袋越来越沉,沉到脖子已无法承接它的重量,最后只能一个后仰砸在了床上。
我轻轻挪动着自己的手脚,如自己所想,很困难,心中便多了几分了然。
“无耻,竟用药不让我动弹!”
师笑得更大声了,“只是一点计量,你只是不能随意乱动,但还是有意识的,否则接下来这场好戏不就缺少了观众吗?”
他大手一挥,挡在我面前的那个屏风就被扯了开,露出了一个几米长的薄薄水台子来,它中间被分隔开,呈阴阳八卦阵,一面是清清池水,上面飘着一朵血红莲花,而另一边则是看不清放了什么的黑水,浓稠绵密。
“你看这朵莲花不熟悉吗?”师走到我身边,轻轻帮我把头往那边掰了一点,让我可以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他俯身凑到我的耳边:“这莲花是用你的鲜血养的,还是我让齐良去你府上取回来的呢!”
我看着那赤红妖治的颜色,确实与普通莲花相异,脑海中浮现出了齐良第一次来覃王府时的样子。
当时我以为他是再次见到我太过紧张,所以才畏手畏脚,大气也不敢出,还非要引我到莲花池边上拆开他送的礼物。
原来,我手被划破,血入莲花池,印章掉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预谋里!
师双臂从我的腋下支起了我的身躯,此时我全身无力,身子沉重得很,可师却轻易将我从床榻上拉了下来,他的力气很大,根本不像是齐良所命不久矣。
“没想到师竟还会骗自己的徒弟。”看着师轻松地将我拖到了那一半黑水边上,我有些冷笑道。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真话,无不是被假话充斥着,一句真话便会被当做是真心,可笑。”他冷漠地低着头看我,双手轻轻一个用力,就把我丢进了那黑水郑
全身被浓稠黑水包裹后,我才闻见了里面散发出的恶臭已经血腥味。
“这是血!”
我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慢慢要没过黑水面,最后只露出了我的一双眼、鼻孔和嘴巴在外面,无处不在的难闻味道让我大脑隐隐作痛。
“是啊,这里面我用了一味药材可以压抑住血液的腥臭,所以没人发现我这里储存了一水池的人血。”
他拍了拍手,幕帘后面的墙体开始松动,一阵“轰隆”声过后,墙后面层层铁笼展现出来,还有连绵不断的野兽“哼唧”声。
我的瞳孔在看清铁笼里张着大嘴哈着臭气的怪物后,重新转过去盯着师的那张脸。
对了,我就他为何这么熟悉,他身上一直没有任何味道!
“獓因都是你养的!”
他就是当初在民院里放任獓因肆意食饶幕后黑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