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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本以为被吸入虚空裂缝的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下来,虽然连眼睛都睁不开,灵识也用不了,但起码活下来了,恍惚记得最后是归云剑灵和灵兽阿玄护着自己,也不知它们如何了。

迷迷糊糊中凌若感觉似乎身体及四周有些异样,只当成重伤未愈,身体不适。在识海里唤了一声归云和阿玄,得到它们的回应后便睡去了,灵魂也受伤颇重,还得好好恢复。

地下几丈静静躺着一柄淡淡青色的灵剑,剑灵空间里,一个近乎透明的青色身影对着前方的灵兽袋,语音轻柔“主人醒了,这劫是过去了,阿玄你赶紧沉睡疗伤吧,这期间有我守着主人,你且放心。”剑灵空间不能放活物,只好让阿玄先回灵兽袋再移入自己的剑灵空间,也不知阿玄这次要沉睡多久。

灵兽袋里,几只被凌若扔进来圈养的低阶灵兽躲在角落战战兢兢,隔着一小片灵药田是一大堆散发着紫色和橙色光芒的灵石,一只通身玄色的灵兽艰难的挪到那闪瞎人眼的灵石堆边上,便放任自己进入沉睡,随着一道道灵气进入体内,灵石也开始一颗颗暗淡碎裂。

阿玄最后一个想法便是可惜没法进去主人的储物袋,这些灵石自个偷摸摸攒了几百年,怕是这次沉睡就要用上一大半,光想想就觉得浑身仿佛更疼了。

齐国乃北方第一大国,东面是浩浩汪洋,北邻茫茫冰原,周边附属五个小国,南与虎视眈眈的楚国遥遥对立,自三百多年前太祖起兵建国,已是历了五代皇帝,亏得与南边楚国偶尔交锋,这传到第六代皇帝也没出过昏君。只是皇位能一代代传下去,其他随太祖建功立业的王侯可就悬了。

太祖初登基时朝堂之事所知不多,对随自己四处征战的将领十分大方,封了不少侯爵,连异性王都有三个。只是自第三代帝王起,这些侯府便都被大大小小的原因削爵降等,更有功高盖主者被随意安了罪名抄家灭族,近两百年新封的侯寥寥无几,到了如今已仅剩三个侯府,四个伯府,异性王已是没有了。

威远伯府亦是在上上代家主给次子请求承爵时,以继承人无能的理由降爵,侯府成了伯府,让当时病重的老家主气得当场吐血昏迷,谁不知道他聪慧的嫡子早被皇室诬陷冲撞皇子当庭打断了腿,他故意把次子往平庸养,从不敢让他上战场,却还是躲不过皇室的无赖行径。老家主去世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命后人习文,不得从军,且莫往高处。

故而威远伯府现今虽仍在京城,威望却已大不如前,威远伯本人也只在朝堂文官里挂了个三品闲职。长子岳家那儿以给疏通了个六品大理寺寺丞,估计自己辞退前是不能再进了,要不是岳家着急,威远伯还真想让儿子晚几年再升的。本给次子谋了个富县的县令缺,那原本的县令回乡丁忧,空出了这好差事,他却非要等二儿媳妇生产后一同上任,这下好只能等年后再看看有没有轻松点儿的县令缺了。这要是长子定不会儿女情长,早早就去那县上了。

威远伯坐在自个儿清闲的职位上慢悠悠品着茶水,想起出府前下人禀说二儿媳发动时儿子着急的样子。罢了,这是次子第一个孩子,他挂心情有可原,差事误了就误了吧,反正这自个也没想他仕途走多高,何况还是不能承爵的庶子,比嫡子差点也是好事,免得将来多起事端。也不知这胎是男是女,虽说长子已给自己生了一嫡一庶两个孙儿,不过儿子嘛,谁会嫌多。

“若二儿媳这胎是个女孩,”威远伯心里想到这个可能,不悦的眯起眼睛,“为此丢了好差事也太不值当了些!”

威远伯府,庶子李彦怀在二房客厅里焦急的来回转着,每次想冲去产房看看爱妻林婉儿,便会被母亲命人拦下。

“坐下!妇人生孩子你去做什么!”老夫人当真是看不过眼庶子这模样儿,妇人生个孩子便仿佛天塌一般,那贱人死后养在自己膝下这么多年依然上不得台面,果然妾室生的就是比不上自个儿子。

李彦怀不敢顶撞嫡母,但心焦地坐不住,只好继续在厅里来回转着,走两圈儿就要问一遍二少夫人如何,可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