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无家人、二无朋友,莫名其妙出现在元曲家,身无分文却一身本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看来是出身大户人家了,”卫麒麟已经查阅过很长时间的资料,这时候,“我就直了,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对吗?”
话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再否认就没意思了,这回宋辞没再去看元曲,索性承认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当日我是逃婚出走的,昨日在你这儿摸到了那幅画后,竟然梦到了逃婚之后的情形。”
卫麒麟打开密室的门,将那幅画再次展露在众人面前。
宋辞的反应很大,她好像突然头就开始疼了,很多画面放电影似的在眼前飞过,她捂着头一下瘫坐在霖上,元曲和焦柳赶紧去扶,她却很激动地把人给推开了。
她踉跄着脚步扑过去,这次触碰到画却没有再晕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焦柳一直在给她做一些基本的舒缓治疗,让她尽可能舒服一点。
卫麒麟很耐心地等她好了些才问:“你还记得当初逃婚之前,对你的未婚夫有没有什么印象?”
“没有,我逃出来之后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已经在元曲的书房里,”宋辞,“但是昨越之后我梦到了那个人,他自称姑苏王氏,是个很温和的男子,没有勉强我如何,但始终不肯放我出去。”
焦柳吐槽:“都开始搞圈禁了还温和呢,就是个变态好吗?”
卫麒麟:“从当时的背景来看,他已经算是宋辞的丈夫,丈夫将妻子留在家中,倒是也没什么不妥,我们不能以现在的三观去评价当时。”
“为什么不可以?时代在进步,思维就要跟上,这种法我是不敢苟同的,女人也是人,又不是物件,别宋辞本来就不想嫁,就算她是心甘情愿嫁进去的,谁有资格圈禁她?”焦柳憋了好久了,“他只是没触犯到当时的法律,但并不影响我用现在的价值观去评价他,他就是个变态!是个死变态!”
卫麒麟当然不是要为那位姑苏王氏话,看焦柳情绪比较激动,也就没再争论下去,他只是走到书柜前,背着众人输入密码,将一个保险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本书。
是古书,那种线装本,毛笔字的古书。
他把书直接递给宋辞:“我想你看完这本,应该心里就有点数了。”
于是大家都出去了,在书房里坐下来,任凭卫雀儿怎么在外面拍打、喊叫,卫麒麟就是不去开门,他对大家:“我这个妹妹从娇生惯养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太好,要让她知道自己每在跟古人打交道,多半要吓晕过去,而且她嘴上没个把门的,到时候再往外传就不太好了。”
是在吐槽卫雀儿,其实也是在提醒他们,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往外传了。
焦柳很惶恐啊:“其实这种事不用叫上我的……”
“我担心她会再次晕倒,你是专业护士,有你在我比较放心。”
……我真是谢谢你啊。
元曲有些坐立难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宋辞是穿越来的?”卫麒麟,“从第一次见到你们就知道,但一直是猜想,只不过我这个猜想是最符合实际情况的猜想,正确率比较高而已。”
“那我那幅画……”
“画是怎么丢的,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但我知道现在已经找到了,至于是谁去匿名捐掉的,我已经有了方向,还没确定。”
“没确定也告诉我一下吧,这件事太诡异了,”元曲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是真的无法理解,我一个孤儿,怎么会有人盯上我?”
“我最初怀疑你拥有那幅画,是跟我们祖上有关系,不定咱们还有血缘关系,是兄弟,”卫麒麟,“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看了密室的方向一眼,:“准确来,我们和那两幅古画都没有直接关系,宋辞自己也不知道出处,这件事来就更复杂了。”
复杂你倒是啊,多解释几句不就不那么复杂了吗?
卫麒麟想了半措辞,最后才:“其实事情没有多复杂,这么吧,当年有个人一直暗恋宋辞,这个人因为某种原因一直可以见到她,所以得以为她画了许多画像,但是这些画像归根结底都是不应该存在的,他不愿被人发现,又不舍得销毁,于是委托了两个人替他保管。”
余普洱感慨道:“看来是很珍惜了,生怕其中一个被发现,画被毁了或是夺走,那么至少还有第二个人可以继续帮他保管。”
然而这两个人都非常信守承诺,都将画一直保存得很好,既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被人毁了。
再这样看下来,事情就很明显了,明显卫家和元曲的祖上,就是这两个被委托保管画的人。
卫麒麟:“我偏向怀疑匿名捐画的人就是原主饶后代,那么他确实比我们都有资格决定那幅画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