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为纳闷,公子怎么这么会打哑谜。
“笨!今日里他的目的就是翠莹楼!只是翠莹楼靠山太硬。若是有个身份地位同样不好拿捏的人来办,就会容易很多了。我家与那太尉大人是对头,云亭心知他的心血付之东流,我是乐见其成的,所以才会找上门来。既然两方得益,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今日这出为情所困、火烧青楼的戏码也着实不错。”
“难怪少爷今日让我告诉云少不必再等。”
“哼,请了本少爷做盾,岂能让他安然,必然是要有人需要承受怒火的,既然他做了东,自然跑不掉。”
当晚云初便将几人都送去了枕风阁,洗漱一番,倒是个个如花似玉,标志伶俐。云府如今正处在风口浪尖,云初不敢冒险。几个人也只知道恩人是这枕风阁的掌柜。
起初几人以为自己刚出火海又入深渊,心中死寂,直到看见几个纨绔骚扰阁中姐妹被扔了出去,后来听说还被断了一指,便心下大定,天下间,若是还有周全之地,便是枕风阁。此生,便在枕风阁安度余生罢!
云府之中,青忠看着跟着主子回来的姐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犹如魔怔。姐弟二人相拥,涕泗横流,大哭一场。想起当年流浪街头,受苦受难的日子恍如隔世。当晚,长夜无眠,叙话一宿。
云初赶到时,听到一阵呜咽,便推门进去瞧了瞧,只见一女子被捆绑在床,一男子在她身上游走,想想都知道会有什么事情,青一急急救下,还好及时。云初看见她与青忠几分相像的面容,当即命青枫救她回去,自己则去找那老鸨周旋。青枫看着她被撕烂的衣衫,脱下衣衫给她穿上。见她浑身伤痕,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抱着她回了云府。
翠莹楼的新花魁,也不过是个噱头。所谓的花魁月余便有一次,等到人们已经对旧一任花魁倦怠,便会再找个伶俐娇美的处子登台歌舞一场,待价而沽,高价卖初夜,而后趁着新鲜劲儿大挣银钱。
云初本打算借机将新花魁推出去,为她设计一番。可是当看到月英便改了主意。月英被如此对待,想必那花魁也好不了,若是被人买了,是决计逃不过的。。又因云亭去做说客让风玄出面,借他之力行事,那么看到自己的话,想必他会更卖力的!事实证明,云初料想的不错。
第二日,月英与青忠早早地便在云初门前跪着,云初起床开门吓了一跳,梳洗一番叫二人进屋。姐弟二人再次叩谢云初大恩,云初为月英赐名青月,便算是留了她。吩咐冬晴领着青月下去睡起了回笼觉。一大早的就要应付这些,真是累人啊。
云初闲适恬淡,风玄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连带着云亭都没有了好日子。
“云亭,你今日必得给我一个说法。昨日托话给你就是为护她周全。如今你告诉我没护住,你还有何用处?”云亭心焦,那个背影,刻在心上已有三年,茫茫人海,刚刚寻到一丝希望,一夜覆灭。
“风玄,你胡闹什么?昨日长平公主带着侍卫将翠莹楼围个水泄不通,一把火给烧了,妄逃者,就地格杀,你说我怎么救?”云亭也怒了,敢说我没用?你妄想染指我妹妹,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你打什么哑谜,我若不知你的本事,便不会托付于你,你有法子但却没伸手罢了。此事没那么轻易就揭过了,还请云公子日后当心些,莫行夜路。”云亭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