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谭梅内心还对自己留着一些喜欢,也可能是今天把心里话和谭梅说清楚了,也可能是今天见到故人的激动,周铭寒现在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谭梅见周铭寒没有了后话,只是干坐在那陪自己,实在是受不了沉默的尴尬,于是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啊?”总不能一直干坐在这吧?打坐呢?
“怎么?”周铭寒没有直接回答谭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谭梅对周铭寒这种躲避的态度很无语:“没怎么,你要是准备走的话,把你手机借我一下,我给宁子打个电话。”怕周铭寒忘记“宁子”是谁,谭梅又补充道:“宁子你还记得吗?就是我那个一直和我隔壁班的闺蜜。”
周铭寒听到谭梅的补充说明,笑了笑:“你忘了是赵佳宁让我来照顾你的,她今天晚上公司有点事。我们已经互存了手机号码,她那边没事了会给我打电话的。”当然,还有你的手机号码我也存了。
果然人一紧张智商就容易变成负数。
“哦。”
正在谭梅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接话的时候,周铭寒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联系人,周铭寒突然不想接电话,怎么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啊?公司的事是不是有点少?这么快就忙完了?
“喂,你好。”周铭寒只得当着谭梅的面接起了电话,语气很生疏,不像故人的来电,“哦,好的,我知道了。”
周铭寒挂了电话,转头对谭梅传达了赵佳宁来电的主旨:“梅梅,谭老师和师娘在来医院的路上了。”
“哈?”谭梅在心里腹诽,“梅梅”是你叫得嘛,我们关系没亲密到这个程度吧,这么自来熟还说没去撩过其他女生。
反射弧慢半拍的谭梅突然意识到周铭寒在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等等,宁子是说我爸妈在来医院的路上?他们这么知道的?”
“据赵佳宁的说法是,今天周五,二老没有收到你的电话,发你微信也没有回,所以就把电话打到了赵佳宁那。”周铭寒很认真的解释道,“赵佳宁说她面对老师有点怂,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她那叫有点怂?是很怂!”谭梅义正言辞地反驳,“现在怎么办啊?要是知道我没按时吃饭,还天天熬夜,估计要把我押解回家了。”
周铭寒听闻皱了皱眉,押解回家?那我不是见不到了?不行,得想个办法。于是,两个人在思想上又不为人知地达成共识。
周铭寒把手机解锁了,打开拨号的那个页面,递给谭梅:“你先打个电话给谭老师他们吧,和他们说一下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已经深秋了,晚上冷,不要麻烦他们跑来跑去的了。”
至于是为什么解锁了点开拨号页面给,因为这样正好可以删除存号码时留下的通话记录,也不能让谭梅知道密码是她生日啊。
“诶,好。”谭梅接过手机,拨通了自家爸爸的电话。
挂完电话的谭梅内心相当奔溃,因为谭爸爸说自己已经开车过来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