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建兰的性子那般单纯自然少不了做父亲的娇惯保护,她的身边也有的是纳古斯的眼睛,他早就知道扎朵儿那个丫头目的不纯,但是她能哄得女儿高兴,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如今居然让自己的宝贝伤心难过,那就不能再继续放纵。
丫头把胭脂水粉交给缇建兰的贴身侍女,转告了扎朵儿的话之后就退下了。她一走,侍女就将胭脂呈给了纳古斯,凡是缇建兰身边伺候的人都得到了纳古斯的示意,今后对待扎朵儿兄妹要升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纳古斯也弄不明白女儿家的东西,又担心扎朵儿对自己女儿不利,干脆借口自己身体不适请了个太医过来。
太医还纳闷,纳古斯亲王昨日还好好地,怎的今就身体不适,而且他们不是有自己的大夫,叫他来干嘛?
进了帐,他就看到纳古斯精神如虎,大马金刀的坐在前面,神秘兮兮的朝他招手,然后他很配合的走过去一看,对方的蒲扇大的巴掌里躺着一盒巧玲珑的胭脂。
“”
“太医,你快帮我看看这盒东西有没有问题。”见到对方看自己的表情,纳古斯在心中给自己鞠了一把伤心泪,他这个阿玛当得容易嘛。
太医上前,恭敬地接过纳古斯亲王手里的胭脂盒,放在桌上,打开自己的医箱,拿出一把勺子,取出一点胭脂置于瓶中,随后点燃火烛,把瓶子放在火焰上方烘烤,直至胭脂溶解,表面浮出一层透明水汽,沾在瓶壁上凝结成水珠。
太医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拿出一根银针在水汽凝结的水珠上沾取一点,银针瞬间变得乌黑。他犹豫了一瞬,又从胭脂盒中取出一点,直接用银针测试,没有一点反应。太医的脸色顿时阴沉不已,好狠毒的手段,这不是中原的手法。
纳古斯亲王看到太医的神情也跟着变了脸色,表情凝重的问道:“如何?”
太医闻言看向纳古斯亲王,问道:“王爷是从何得到这盒东西?”
纳古斯亲王一听就知道不对,回道:“扎朵儿那个丫头片子给老子家那个傻闺女送的,老子就知道那个臭丫头不是什么好鸟,看老子今不弄死她。”着就站起身。
“王爷留步。”太医制止他道:“这胭脂有剧毒,但普通的方法检测不出来,下毒之人用毒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老夫自愧不如,一郡主的年龄,只怕还做不到如此。”
纳古斯亲王听了停下,继续听他道:“这胭脂下毒之人心思恶毒,用了这东西的人必毁容貌,还要忍受每日万蚁撕咬的痛苦,老夫也解不了这毒。从用毒的手法上看,应当是南疆的手段。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苜蓿草,实则里面还加了腐蛊磨成的粉末。”
“南疆?你是那个蛮荒部族。”
“是,南疆擅用蛊,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为何会找上郡主,王爷不妨好生想想,可有什么时候得罪了南疆的人。他们极少踏入中原,对自己的族人又极其护短,若是真的在什么时候有的过节,那今日的事就解释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