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噗……”
景白喘不过气,突然剧烈咳了起来,不料却是突然咳出了一口鲜血,随即便倒在了地上。
景白闭眼,不想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在后面不知所措看着景白的傅青,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景白转身时,才发现他单薄的衣衫上面竟是渗出了一层骇人的鲜血,后背红了一片。
看着那鲜红的后背,傅青眼眶早已湿润。
“他到底怎么了,也就半月没见,怎么就成这样了?”
这般想着的傅青看着景白剧烈的咳着,不料竟是咳出了一口鲜血,紧紧盯着景白的傅青看着那随即到底的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心疼的将他拥在了怀中。
声音早就沙哑了,他啊,就是泪窝子浅,看着这陌生的景白,一脸心疼的问着:“你到底怎么了啊?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傅青看着怀里虚弱的景白,早已哭的不成样子。
景白虚弱的抬头看着那梨花带泪的俊俏模样,竟是心里有些疼惜,想要伸出手去擦那眼泪,却是没有半点力气。
嘴角苦涩的笑着。
“哭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怎么你就先哭起来了呢?”
景白最不愿见到傅青流泪,都说他泪窝子浅,自己却是心窝子软。最见不得他哭,那一哭啊,能将自己的荒芜的心带走。
傅青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景白,自己手里早已满是鲜血,傅青哭泣着,喊叫着,景白却是渐渐没了意识。
就在傅青抱起景白准备赶往药铺时,突然来了一群人,那些人二话不说将景白从自己手里抢了过去,害怕伤到景白,傅青不敢太用力,只得放手,却是抓着那些人不放手,无奈他们人多势众,将自己挣脱开就往前走去。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动景白。”
傅青大喊着,扑了上去,又是被人踢了开来。
傅青又一次冲了上去,被人又踢了开来。
傅青再一次冲了上去,旁边一人抽出刀来威胁着,傅青却是不为所动。那人被旁边一人制止了一下,便将刀收了起来。
却不料傅青又冲了上来,抱着一人的大腿死活不放,被傅青搞得不耐烦的众人终于抱着景白停了下来。
一人转过头来对着傅青说道:“我们是景家的人,这是我们少爷,他伤的很严重,我们要将他带回去治疗,再耽搁下去出了什么事,你当真担得了责?”
早已满身伤痕的傅青听着这人说着,再看看他们怀里昏迷不醒的景白,终是松了手。
苍凉的看着渐渐远去的景白。
这寒风吹在脸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疼,傅青俊俏的脸上早已麻木。双腿没了知觉,他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碎的满地都是的玉佩,爬动着一点一点捡了起来,自己的手被锋利的碎片割的血流不止,却是像完全没注意到一般,将那堆碎片如获珍宝般捧在手心里,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此刻又扑簌簌的流了起来。
他白皙的双手此刻沾满鲜血,却仍旧在地上拨动着,已经不知道是泥还是血了,糊成了一片,却还在不断地寻找着,就连那芝麻大的碎片都不放过。
那迟迟赶到的耿叔看着这不成人样的傅青,一时竟是没认出来,只听说他们俩出来了。旁人不知他俩的关系,自己却是清楚的,不想怎么看到这样的场面,景白去了哪里?两人发生了什么?
耿叔不知,只知道那本来温润如玉淡雅的男子此刻如魔怔一般眼睛盯着那手里碎成一堆的玉佩,不断地在地上找寻着。
想起景家发生的事,再看看这样痛苦不堪的傅青,耿叔大概猜出一二。心疼的拍了拍这会有些神志不清的傅青,将他带了回去。
整整两日,那傅青不吃不喝,魔怔一般将那碎裂的玉佩不遗余力的拼凑在一起,一点一点的粘着,虽然拼凑了起来,但还是布满裂痕,而且还缺失了一小块。
傅青又跑到那个被摔的地方,人来人往的早已没了半点痕迹,傅青却是发了疯了找了一天一夜,晚上借着月光在冰冷的地上就那么摸着。
冻得瑟瑟发抖,最后耿叔怕傅青被冻死,只得派人又将他接了回来。
那碎片终是没有找到,傅青从此就像也缺失了点什么一样,那温润如玉的面庞再也没见过笑容。只有在台上的时候,才能看到角色的笑容,只是那浓厚的油彩下面的人儿此时却是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