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忍看着傅哥拖着个生病的身子再去做饭,景白提议去外面吃点。
傅青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往常景白都是尽量与傅哥保持一些距离,可今日街上人少,大多都是在家欢聚,因此这街上人倒是少。
景白想扶着些傅青,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因此紧紧的贴着傅青,让他尽量靠着自己,以免太过虚弱,走不动。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街上最繁华的一个酒楼里。
这个酒楼有些眼熟,傅青记得便是在这个酒楼里看到那女子依偎在景白的怀里的,他清楚的记得那个窗户的位置。
这个酒楼里来往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今日基本没人,景白领着傅青上了二楼,好巧不巧,刚好就坐在了当日与那女子坐的位置。
傅青内心却是有些酸楚,看来他真是喜欢这个位置。
“你很喜欢这个位置。”
听着傅哥这突兀的一句话,景白错愕的看着傅哥,见他神情有些恍惚。
“你不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吗?”
景白随口说着,傅哥所有的喜好自己记得一清二楚,连带着似乎这些喜好也变成了自己的了。
比如吃饭的时候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喜欢喝竹叶青,喜欢吃清淡一点的食物。景白记得自己之前最喜欢喝的是花雕,因为入口醇厚甘鲜,后劲足。但是喝完竹叶青之后又觉得这酒比花雕好喝,不像花雕那般甘冽,入口柔和爽口,绵绵纯净,犹如傅哥那温润如玉的笑容让人觉得舒适淡雅。
听着景白这随口说出来的话,傅青竟是内心一热,这孩子面上看着淡漠,内心却是比谁都温柔细腻。
景白很熟练的点着饭菜,傅青发现竟全是自己喜欢吃的,没想到景白与自己在吃的这一方面倒是挺默契。
两人这顿饭吃的比任何时候都慢,一顿饭吃到了中午,最终景白不得不离开。
回到戏园子的傅青一眼就看到站在院里的仇万,不知怎的,往常看着很亲和的仇万,傅青突然从他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阴翳,不过一瞬,傅青不能确认。
就看到仇万朝自己走了过来,脸上依旧热情亲和。
“景少爷走了?”
“是的。”
“那就好,我害怕我们招待不周呢,到时耿叔该说我们了。”
仇万满脸笑容的说着。
“看你和景少爷倒是关系挺好。”
看似很随意的问着。
“啊……也不是,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交。”
想起景白的担心,傅青说道。
“嗐,我说呢,景少爷怎么可能跟人交往过深,他啊,可是景家少爷啊,那可是从来不与人深交的。”
听着这话里有话的仇万这般说着,傅青内心似乎越加的有些觉得这人似乎确实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便也不再多聊,转过身回了屋。
大年初六的时候,他们就要开戏,所以初五所有人就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开张。
这一次耿叔终于让他开始担起了重要的角色,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场完整的戏。因此傅青非常认真的对待着,希望能够不辜负耿叔和景白的期望。
在他上台之前将自己的衣服放在后台,因为外面要穿行当,里面只穿了一层內衫。
只是傅青却是没料到,自己这一次将衣衫放在外面,却是差点铸了大错。没想到竟然有人做事这般寡廉鲜耻。
就在傅青全心全意投身到舞台上时,后台有人竟是趁着被人不注意翻了自己的衣衫,本来衣衫里是没什么的,可是傅青却是忘了,景白给自己的玉佩被自己随身带着,一直装在兜里的。
傅青一直到下台都没察觉玉佩丢失,一直到三天后突然发觉玉佩不见了,傅青发了疯一样的到处找,将自己屋子翻了个遍,甚至连整个戏院自己到过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也问遍了所有人,都说不知。
傅青怕景白怪罪自己,又不想告诉他,想着找到后再给他说这事。
却不想半个月都没找到,傅青终于觉得这事不对劲了,自己明明随身装着的,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丢的。
他想联系景白,记得景白说过,如若有事就拿着玉佩去米铺,他就会来见他的。
可当傅青去了米铺,却是被人赶了出来,因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这会傅青才觉得景家大少爷有多么难见到了。
无奈之下自己只得去景家找景白,却不想刚到门口就被门口的护卫赶了过来,完全都不问你来干什么,因为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没有请帖。
傅青只能选择在门口等候了,可是却总不见景白出门。加上戏院自己又离不开,如今的他也算是小有名气,专门买票为了看他的人数不少,因此每场自己都得准备的特别充分。
在门口等候的时间不敢太长。
就这样连续等了六天,景白却是完全没等到。
可是却发生了一件让傅青追悔莫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