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感激的道了谢,便站起身去了外面准备将这脸上的油彩洗掉,因为涂得比较厚,所以先用木勺里的水先将最后的油彩洗掉,本来这事一直都是小西帮忙的。
可傅青在外面怎么也找不到小西的身影,无奈准备自己舀水的时候,就看见景白那修长的身影已经逼近了自己,手里还端着木勺,走过来的时候还伸出手试了试水的温度。
随后便站在自己跟前,示意着帮他倒水,傅青愣了一下后,只得弯腰洗了起来,这水的温度刚刚好,那油彩随着水流慢慢的流到地上变成一股五彩的水流流向远处,终于,傅青脸上的油彩被洗尽了去,露出那白皙俊俏的容颜。
傅青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眼前一块手绢,这手绢材质柔软,摸起来细腻无比,上面干净无比,犹豫了一瞬,傅青接过来擦了擦脸。
又不好还回去,只得握在自己手里看着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男子,还是那么的冷峻淡漠,只不过看向自己的时候,倒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怎得你喜欢这手绢?”
“啊,没有。”
“那就给我吧。”
说着趁傅青不注意已经从他手里接过手绢胡乱的塞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几日你倒是不常来。”
“我处理了一点事。”
景白淡淡的开口,低头看着那五彩的水,慢慢的流淌着。
“哦……”
傅青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外面这会人比较少,偶有来往的,看见景白这冷峻的身影都是躲得远远的,因此倒是清净的很。
“你想不想出去转转?”
景白若有所思的看着傅青,脸上依旧淡淡的愁容。
“啊……好……”
两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并肩走了出去。
倒是听说景大少爷将自己手里的票都投给了傅青,但是没想到他俩关系这般好?这可是富可敌国的公子啊,那可是个从不与人亲近的公子啊,怎得对傅青就这般的亲近呢。
别人不明白,就连景白自己也不明白,自从自己在外四处跑动时,就经历着世间的冷暖,见的多了便觉得这人间不值得。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人命如草芥,所有人都是见钱眼开,嘴里称兄道弟,只是为了钱就能出卖彼此。
从自己第一眼见到那满脸鲜血、毫无生气的傅青时,心里就觉得他与别人不同,怎么会有人将自己折腾成那样的人。
再见到他就在那不大却闪着荣光的舞台上,原来他在舞台上是那么的耀眼,万众瞩目下的他犹如闪着万丈光芒的太阳一般刺眼,直射进自己的心底,慢慢的扎根。
望着在自己怀里拉着自己的手细致的擦拭着,洗着那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时,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温柔成这样,温柔到自己不由得就沦陷进去了。
躺在身边听着那犹如呢喃一般的说着“谢谢”,才知道这人这般的通透,又这般的细腻,原来他都懂,温柔中又是那么的坚定。
目睹过他落魄的时候,目睹过他荣光耀眼的时候,也目睹过他胆小可爱的一面,还目睹过他温柔细腻的一面,傅青于他而言早就不同于别人了。
“我们去哪里?”
“郊外有个马场,我们去骑马怎么样?”
“真的吗?”
傅青犹如少年一般深邃的眼眸突然闪烁着亮光,自己虽然喜欢骑马,却没多少时间在外面肆意狂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