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陈松高大的身躯,将后门堵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后院的情形。
阮小三摔得晕头转向,又被小春一顿砸,挣扎着想爬起来,陈松几步走过去,一脚,又将他踹到了水井边。
阮婆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尖叫着扑向儿子:“儿啊,你怎么了?”
陈松看也不看阮家母子抱在一起哭,抬手抓住一块店里做门的板子,指向阮小三:“小春,去衙门报官,有人私闯民宅,意图偷盗。”
“你胡说。”
阮婆子头发有些松散,身上被阮小三蹭得斑斑泥痕。
“你胡说,我儿只是到后院想讨口水喝。”
阮小三立刻跟着点头:“对对对,我是陪我娘来买东西的,口渴,想到后院讨口水喝。”
有认识阮小三的,立刻笑出声来。
“阮小三,你想喝的是什么水啊?”
陈松面色一寒,这话内涵太多了,小朵现在可是哺乳期。
许是他身形高大,或者是他最近在山里猎杀了不少猎物,身上明显多了些许嗜血气息。
众人被他冰冷的眼光一扫,齐刷刷被掐住喉咙一般。
冬至看着店,不敢到后院张望。
店里人多手杂,总有那品行不好的,如果趁机顺点什么走了,就亏了。
小春人小鬼大,他用柴棍挑起其中一块腊肉:“喝水你拿我家腊肉做什么,它能解渴吗?”
阮小三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两块腊肉,他偷腊肉?
不对,他什么时候拿腊肉了。
当时他进来院子,还没走几步呢,离那腊肉可远着呢。
他没偷,没偷,腊肉是哪里来的。
此刻,院子里已经挤了十几个人,小朵没出门,小夏拉着阳阳的手站在堂屋门口张望。
阮小三茫然地看向众人,他张了张嘴:“不是我偷的。”
安南,阮小三是出了名的混,一个专门喜欢偷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人,偷两块腊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众人的目光看向院中的腊肉架子,人家好好的架子放在那里,上面挂满了
“咕咚”一声,不知道谁咽了声口水。
一架子晒得油光水滑的腊肉,腊肠,腊鸡,腊鱼
这是得多少钱才能买的起啊!
过年前好像听说周家买了两头猪杀了,不会都腌制起来,准备留着吃的吧!
乖乖,真有钱啊。
别说阮小三看了眼红,他们这些看热闹的,都有些手痒,心中蠢蠢欲动。
这肉,要是拎一块回去,放大锅里架柴火一煮。
咕嘟咕嘟炖它个半日,打几两散酒。
众人的目光从腊肉架子上移开,看向地上没爬起来的阮小三。
还有阮小三身边两块连着猪脚的腿肉,这可是最好的肉啊。
肥肉厚白,瘦肉鲜嫩!
你要说你不想偷肉,大家伙都觉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