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丰仪点了点头,从得知白遇遇刺到现在,终是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末了又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朕着急了。”丰仪一直知道有人在对白遇不利,但对方十分狡猾,从七年前那次后,就一直蛰伏着。近来,丰仪自觉身体已不比往日,因此便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帮白遇找出凶手,将那股势力连根拔起,也好保白遇一生平安。本想将提拔白遇之事作为一个契机和诱饵,但谁承想用力过猛,反倒差点害死了他。
“皇上莫要太自责了,此事发展诡谲,谁也未曾料到对方居然赶在皇城脚下直接动手。”是啊,谁能想到,那人竟如此的胆大包天,完全不顾苏、白两家的势力,直接动手杀人,若不是那人狗急跳墙,那便是他的势力已经大到足以将两家不放在眼里的程度。
这后面都是白清水的推断,这推断牵连甚深,他未敢明说。但丰仪毕竟是做了二十多年帝王的人,又怎会想不到其中之隐,屋子中一时寂静无声。
丰仪走到白遇床边坐下,他慈爱的看着白遇,语气温柔的说道:“明澈你放心,朕不会让她的孩子受委屈的。”
医谷
林歆慈拿着苏怀澈寄回来的毒方感叹,这个宋文泽不愧是奇才,竟能想到用葵芜和它的解药混合并改变配比来制毒,怪不得千陨的毒发症状和葵芜会那么像。简单的改变配比,并不会使这个毒这么难解,此方妙就妙在,这后七味药材上,这七位药材单独拿出来都是无毒的,可若是过量服用便都会成为伤心、伤肝、伤脾、伤肺、伤肾的剧毒,五脏俱损,人又如何能承受的住葵芜这等剧毒,更何况这七种药材与葵芜解药中不少的药材都相克,两相作用下,更是让中毒者的身体雪上加霜。
林歆慈只觉得头更疼了,原先想着千陨与葵芜的毒发之症相似,那用葵芜的解药入手应是稳妥的,可现在看来研制解药的大方向一开始就是错的,这也就意味着她们之前的努力全部都是在做无用功,哎,真是想想便觉得心累。
苏茵也在林歆慈这,她看着唉声叹气的林歆慈便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从方才就连连叹气的?”
林歆慈瘫坐在椅子上,“我原以为我就算没有到达终点取得胜利,但好歹也是起步了的,哪承想,直到现在我竟还都是在原点上晃悠呢!”
苏茵听后也皱起了眉毛,她想了一下,又安慰林歆慈道:“你也莫闹心了,我们本就是照着最坏的结果准备的,既然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哪怕这件事稍微改变一点点,也只能是往好的方向,不会再坏了,你又何必忧心呢?”
林歆慈冲苏茵笑笑,刚要说话,就被推门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不好了,谷主,山下那青武门的掌门人刚刚去了,他们二当家见掌门去了,悲愤非常,正带着人闹呢,扬言要带人血洗千无门替他们的老大报仇!”
“什么!”林歆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问道:“现下山下情况如何?”
“我们谷中有好几个人都被他们的人打伤了,不但如此,因为他们的劝说,现在已经有好几个门派都响应了他的号召,欲与其共同去千无门讨要说法。”
林歆慈与苏茵对望一眼,看来最坏的结果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