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这些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二十一年前,我从死人堆里活过来之后,便跟戊戌堂的几位同仁偷偷重立了戊戌堂。为掩人耳目,将其更名为‘□□阁’。我们暗中集结筛选了众多志同道合的人士,一同救济百姓,劫富济贫,匡扶正义。历经二十年,□□阁渐渐发展壮大,现在已然成为江湖中的强大组织。我们一直暗中打听你的消息,希望你能回来继任你爹的位置。后来我们打听到你爹还活着的消息,整个□□阁的人都欢腾雀跃。我带领着一群新阁员去望冥崖寻找你爹,谁曾想……”
苏月说着,哽咽了一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所幸,我们等到了你。往后,你就是□□阁的阁主。”
聂真回绝,“不。苏月,□□阁是你同戊戌堂几位前辈的心血,这阁主之位,我恐怕不合适。”
“真儿,□□阁是戊戌堂,戊戌堂就是□□阁。你爹待我们恩重如山,情同手足,我们敬重他,也同样敬重他的后代。真儿,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坐这个位置。你是□□阁的希望,也是天下苍生的希望。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协助你。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聂真思虑再三,只能暂时答应苏月的请求。“那好吧。不过苏月,你需要你的协助。我还年轻,□□阁的事情你比我们清楚得多,等我把□□阁所有的事物都熟悉之后,你再把它交接给我,这样可以吗?”
苏月:“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做□□阁的继承人,我便心满意足了。”
聂真:“我一定会好好向苏月你学习的。”
苏月:“不过,必须等你把病养好了,我才能带你去□□阁。这期间,□□阁所有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我已命人熬制好了药丸,”苏月拿出一个小药瓶,“这里有三颗药丸,每隔十九个时辰服一颗,你的病根才会去清。一定要按时辰服药,知道吗?”
聂真:“我知道了。谢谢你,苏月。”
许蒙、李禄在苏月手下的掩护下,终于逃离了虎口。自三年前许蒙离开李府开始,他们还是第一次并肩走在一起。
“你把夏夭带到哪里去了?”李禄喘着粗气,焦急地询问着许蒙。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禄冷笑,随即揪住许蒙的衣领,“许蒙我告诉你,夏夭要是有什么闪失,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许蒙:“大哥,你误会了。”
李禄怒道:“不要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
许蒙顺他的意,“好。李禄,我现在告诉你,真儿不是我的人带走的。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是被□□阁的人带走的。□□阁的前身是戊戌堂,而戊戌堂的堂主,就是真儿的父亲。所以我敢肯定,真儿现在很安全。”
李禄听说聂真安然无恙,便松开了许蒙的衣领。
“怪不得,怪不得你一脸平静。想想以前夏夭还是未奴的时候,只要看不到你,就会比谁都紧张。她以为你被仇家带走,非得找到你看到你平安无事才会安心。现在你呢?夏夭手臂受了伤,又被人带走,你居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罢了罢了,就当作从前是我跟夏夭错看了你。往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伤害夏夭的!”
许蒙:“李禄,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李禄发出阵阵冷笑,“你伤害过夏夭,她却不顾生命危险守护了你三年。而今,你居然还利用生病的她对你的好感,让你只身潜入李禅的府里做卧底!你知道李禅是什么样的存在吗?夏夭她还那么善良,那么单纯,你怎么忍心让一个生病的人为你这样一个冷血的人冒险?”
李禄越说越激动,额上冒出了青筋。
许蒙深吸一口气,“我承认,我伤害过真儿。十一年前那个夜晚,是我今生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李禄:“那也是令夏夭痛不欲生的回忆。”
许蒙:“对,没错。那天晚上,我旧疾复发,父亲请了大夫给我治病,没曾想却沦为巫医的杀人工具。我杀了真儿最亲近的人,也弄伤了她,甚至杀害了我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