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回来以后只看到秋收,而冬藏却不知去哪了。
清嘉想冬藏应该帮谢琰跑腿了,没有留心,只是问:“我们去军营干什么?”
“试试调兵。”谢琰说,“或者试试我猜的有没有错。”
听得李清嘉一头雾水。
到了军营外,所有人都下了马。可军营守卫森严,不允外人进出,所以谢琰和清嘉到的时候,士兵把门守得死死的。
“军营重地,闲人勿入。”
谢琰扫了这群人一眼,把清嘉往前一推:“我们不进去,那她可以进去了吧?”
士兵相视一眼,有人进去通告,不多时,居然真的开出了一条门缝。
他指了指清嘉:“将军说,只让你进来。”
清嘉看了一眼谢琰,谢琰摸了摸她的头,“去吧。”
他猜得不错,陛下当初果然把王牌都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说起来,当年陛下手段过人,仅仅花了两年不到,就把亲爹败坏的江山治理得河清海晏,臣子归心,要不是宋仪出手太过快,他来不及调兵,也不至于落得那个下场。
但是,他死后,忠心于他的诸多将领竟按兵不动,一点动作也没有,也才成全了宋仪的皇位。
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清嘉还在宋仪手中,要是她一死,只怕这天下如今可没有那么安定。
谢琰想,当年陛下筹备将兵权移交清嘉应该不止是一朝一夕的事,毕竟当年陛下膝下唯独一位公主,就已经起了让她成为女君的心思,虽然被反对得严重。
但是陛下一点也没有动摇,先是和位高权重的镇南王结亲,然后甚至把国印交出去。
他还记得陛下把密旨和国印亲自交到他手中的模样,“今后,令泽就是这国家的摄政王,掌治国重任,无论发生什么,君主为上,你时时刻刻要与女君荣辱与共,哪怕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她周全,清楚吗?”
忆起往事,谢琰有些恍惚,年幼时坚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忍不住跟着喃喃道:“清楚的。”
从此以后,他的一生,就只为清嘉而活。
他等了许久才见清嘉出来,李清嘉脚都被喊得有些软了,一看到谢琰,朝他展开笑容:“谢琰,我可以调兵!”
她想起刚刚一群将士跪在她的脚下,齐喊“陛下万岁”的模样,着实是把她吓了一跳,如今看到谢琰才稍微安心一些。
她忍不住去踮脚搂住谢琰的脖子,“是父皇!刚刚季将军说,父皇在我两岁那年就安排好了,军队只听命于兵符和我。”
“是,”谢琰抱住她,“当年陛下果然把最大的兵权放在了你身上。”
“那,兵符呢?”
军队只听命于清嘉和兵符,可是兵符此刻却不知所踪。
谢琰摸摸她的头:“反正不在宋仪手上,这就足够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