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曾让孟凡感到放松！

孟凡惊觉，她一直以为的家人忽视，是真的忽视么？自己被卖，家里人真的不伤心么？

不是！

她在心里打破了自己一直认定的事情。

如果是的话，孟父不会在那天一次都不敢和自己的视线对上，孟母也不会在明知道丫鬟不会有自衣服的时候将家里最好的衣服放进包袱里给她带上，孟奶奶也不会把她时常拿出来盯着出神的玉佩带在她的脖子上。

原来，她的心里居然是有怨气的。

可是她心中的不忿，却在这回忆之中慢慢消散，心态变得更为平和。

“轰……”

孟凡好像听到了光点发出了什么声音一般，打断了孟凡的回忆。她凝神看去，发现光点有了变化：光点之下，长出了一些细碎的光线，慢慢延伸直至停住，那个样子，就像孟凡小时候调皮在菜地里挖出的发芽的种子一般。

难道，这光点其实是个种子？

在孟凡陷入顿悟的时候，巴蛇却盯着空地之中越来越清楚的孟凡。他微微眯起血色双瞳，仔细的打量起那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青色的白底印花襦裙，显得皮肤很白，头扎双髻，闭着眼睛，双手却捏着一个熟悉的手诀，看到真人的巴蛇觉得孟凡更加熟悉了。

“……”巴蛇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把就快要脱口而出的问话给咽了回去：顿悟状态可遇而不可求，如果没看到孟凡的样子他可能不会在意这种毁人机缘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不愿意做了。

说着感觉过了很久，实际上在巴蛇看来不过就是几息的时间，空间争先恐后而来的灵气就渐渐消散而去了，孟凡也松开了手诀，睁开了眼睛，睁眼的一瞬间，巴蛇眼前就再也看不到小姑娘的样子了。

“我这是怎么了？”孟凡问。

“你进入了顿悟之中。你的天资真的很好，从未有人指点就能进入练气境界，虽然不曾踏入先天境界，可是想也知道不过是时间问题。又不过是听了我的几句话就能如此，若是真的踏入修行一途……”巴蛇顿了顿，换了个话锋继续说下去：“我劝你不要留在玄阳门中，这里，与你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