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房间,进去吧。”
北伊走进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
“还不错啊。挺大的,有卧室,还有会客处。嗯,屏风不错,挡的挺严实。”
“旁边一间小些的房间,就归白安你了。”管家朝着一直跟着北伊的白安说道。“我看你们俩还挺亲近,就住近点吧。”
“谢管家。”白安朝他拱手拜礼。他很开心,住的近些,也方便他跟着照顾伊公子。
“你们休息会吧。”管家向门口走去。
当管家一只脚刚踏出门槛的时候,北伊说话了。
“予儒可好?”
“嗯?”管家回头,皱着眉,盯着北伊。北伊一脸笑意,用目光询问这名字是否可行,像是真心为自己取名的。
“予儒?可以,你就用这个名字吧。”
“好。”北伊笑着朝管家摆摆手,“你慢走。”
管家关上房门,慢腾腾地向楼下走去,表情却变得阴沉起来。三天时间就适应了自己被拐、被卖,还笑脸盈盈地提出自己的花名。那个白安就算了,但是这个伊北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看上去要注意一下了。
“伊公子,我们真的要当倌倌吗?”
“那还能怎么办?没事的。”北伊走过去拍拍白安的肩膀,“有些事情,在这儿,我才能查到。”
“好的,伊公子。我听您的。”
“你回房间休息吧。”北伊嘴角上扬,“记得唤我予儒哦。”
“好,予儒官人。”
白安关上房门,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予儒这个名字,可真好听!
不愧是伊公子。
北伊在马车里待了三天,虽然是被松绑了,但是还是不可以乱动的。
难受极了!
马车也不如自己的马车坐的舒服。感觉现在她的骨头都没有一块是好的。
北伊窝进被窝,决定好好睡上一觉。
“王爷!王爷!属下收到消息,王妃在今天早上到了面亭。”
“什么?那本王岂不是错过伊宝了?怎么会!”已经身处艾越境内的南钧儒立即停下马匹,焦急地询问,温文尔雅早已被担忧代替。
“回王爷,拐着王妃的马车并没有走匪道。抄的是另外一条山路,好像是他们可以开辟的,没有什么人知道。属下也是才收到消息。那条路路程近了许多。所以我们才会错过。”
南钧儒连忙调转马匹,“居然有新开辟的山路,就是为了他们拐卖!英齐,这里离面亭不算远,现在回头,走!”
两人连忙策马,向面亭赶去。
他们现在虽在艾越境内,但也是刚过境线半天左右,再得半天应该就可以到达面亭了。
过了一个晚上。
天蒙蒙亮。
另一边,由于叶遂三人骑得太快,马匹也没有换的了,他们不得不休息一会,让这最后的马匹好好休息,不然下面的路程就没有骑的了。
“叶遂,”严从抛飞手中的信鸽,“阿北昨天到面亭了。”
“面亭?”安遇激动地拽着叶遂的袖子,“叶遂,伊北到面亭了?天秦第三大都城。那里有个闻名天秦的倌馆,我觉得伊北应当在那里。不过你放心,那里据说是清倌为主。”
“嗯,我知道了。”倌馆?叶遂不自觉的用劲捏着手中的水袋,得快点。
严从看着叶遂关节泛白的手指,低声笑了笑。
“你家公子也不过才到了一天,按倌馆的惯例,你家公子得培训上一段时间才可以出来接客。当然清倌嘛,自然是些琴棋书画的。”说完看了看叶遂放松了一点的表情,眼睛转了转,然后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家公子什么都会的话,三天就可以接客了。今天是第二天。你放心,最迟今天晚上我们就会到面亭了。”
叶遂抬起头,眼眸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你确定,不会被强迫授予房中之术吗?”
“这......”严从不再说话,就算再主打清倌,但毕竟是花楼,房中之术.......
“我知道了。严公子,你确定最迟今晚就可以到了吗?”
“我确定。”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