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千里配成婚,无缘咫尺不联姻。
谁都想找知心伴,挑来选去难随心。
上回说到,深夜里,下着雨,借此机会与媳妇谈心,结婚后,第一次与新媳妇催心知腹的谈心。俩人都敞开心屝,由陌生到熟悉,到相知,逐惭激起爱的火花。
家惠说:以前在她身边不缺乏追求者,那么多前呼后拥的,有的如痴如醉,都没能成,如今,与不认不识的你结婚,难道这就是缘份,是前世修的缘?
家惠说:算挂的说你藏的很深,的确是,我做梦也没想到会跑这么远,到这儿来找你,有其貌不岀众,家不富裕。
家惠说:更奇怪的是,见了就逃不掉了,阴差阳错的,鬼使神差的成了夫妻。那天你睡着了,我对着你的脸看了老大一会儿,心里就在想,这就是我要找的人,这就是我的丈夫?
我发誓要远走他乡,找棵适合我的树,真是远走了,难道你就是适合我的那棵?哈哈,她意味深沉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一一。
那晚俩人谈了很久,之后家惠在生活中有了笑容,不再那样发呆了,象是走岀了怪圈,在外干活听到的,看到的都会回家说。两人相处越来越融洽,有时会撒娇逗乐。
越发变的胆小,什么事都要我和她一块,上个厕所都得叫我陪着,理由是害怕。有了离不开我的感觉,有了爱的滋味。
在艰难的日子里,儿子出生了。为了人口少好照顾,父母亲把我分岀去自己过,我成了三口之家,开始了单独生活。
因为家穷,分家时,我分到一瓢(四斤)玉米,一筐(十斤)地瓜干,一两豆油,再就是筷子,碗。就这样,离开父母亲掌舵的大船,自己掌握前程。
刚开始,有些胆怯。遇到困难怎么办?不够吃断了顿怎么办?没有回旋余地,只有勇往直前。
我驾着这条三口之家的小船,漂荡在生活的浩瀚海洋里,面临触礁和搁浅的担忧。带着诸多未知和疑问,肩负着饥荒和困惑,彷徨在人生路上。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为了我这个小家,为了能吃上口饭,为了活岀个人样。山南海北的,赤脚光腚的,在冰天雪地里,赶着牛趴犁,穿行在林海雪源里,与严寒抗争。
天黑了,辨清楚道的时候,只有跟在老牛后面走(老牛识途),零下三四十度的冬天,一眼陌生;一路茫然;一腔热血;天地之间。饱尝心酸苦辣自己认了,忍了,为了老婆孩子;为了养家糊口;为了活岀个人样。
种地;建筑;抬朩头;做买卖;烧木碳,为了养家糊口,啥活都干。为了那份信念;为了那分承诺;为了那分担当;那份责任;向着人样拼搏,做个人咋就这么难。
现实生活,鞭子似的抽打着我,不得不努力。心中欣慰的是,有个漂亮妻子,有其有了儿子,这都是我的动力。
做为一个男人,脚下的路一点不能含糊,一步步的实践着我的承诺,履行着责任,尽着义务。
家惠身体弱,我加倍的努力,坚强的撑着,她能有句体贴话,就是阳光,就能温暖我,就是我的加油机,我的催进制。
她说:我的身体不好,让你受苦了。这话暖暖的,我告诉她,不用感到亏欠,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咱是夫妻,彼此不分你我,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在家看好孩子,能给我洗衣,做饭,我就知足了。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每当干活累了的时候,想起家惠和儿子,又有劲了,他娘们成了我前进的动力。别人家两口子干的活,在我家,我自己抗着,顶着。家惠有空时,也会打把手。她的体贴温暖着我。
我们又添了个儿子。搬家时,先把大儿子送下山,居在山下二叔家,背上刚岀生四个月的小儿子,家惠跟在身后。太阳偏西,快要落山时,我们来到一座山前。家惠说:孩子醒了,我给他喂了奶再走吧,我的奶也棒了。
我们停下脚步,家惠抱着孩子,我把背带铺在雪地上,让她坐着。在白雪皑皑的山前,在如银的大地上,她解怀给孩子喂奶,也借此歇脚。她看我站着,把双脚一并,来,你坐我脚上歇会吧,你也累了。
我说:你别这样,让你受委屈的事,我不干。家惠说:没事!我说:让你受委屈,那不是欺负你吗?咋说没事呢?我说过,不再让你受伤害。
家惠嫣然一笑,眺你说的,我是你妻子,为你付出是应该的,快来坐下吧,坐下歇会。我说:既然是妻子,我更不应该,坐在你脚上,我心里能好受吗?我为了自己舒服,把痛苦凌嫁与你,我做不到。
家惠深吸了口气,意味深沉的,还是咱哥说的对呀,什么是好?有情有意就是好,有痛有爱就是好,是享不完的福。幸亏有他的指点,要不,我差点错过了你这个店。
我说:我没多大能耐,就是有棵真诚的心和一身力气。你跟着我没捞着福享,让你吃了不少的苦,感觉亏欠你。
家惠说:虽然生活艰苦点,我感觉挺知足的,女人的幸福,不是吃的多好,穿的多贵,有人痛有人爱,自己心里满意就是幸福。
生活的甜蜜,是真诚的付出,付出就是享受。我与家惠结婚后才有了夫妻情谊。生活虽然艰苦,心里的滋味甜甜的。
亚玲问:你们夫妻那么好,咋走到了今天这步?我说:我也茫然,不明白,反反复复的,怎么也找不到答案。可能应了那句,"贫浅夫妻百事哀",也许缘分尽了。
亚玲说:你还会想念我姐?我说:想念你姐,应响不到我们的感情,我没做有损夫妻的事,在我困难的时候,是她嫁给了我,陪伴了我,这份情谊,是无可替代的,我要为其负责。
思念你姐,从来没间断过。用心爱着家惠,是我应尽的责任,因为她与我共患难。你姐是我的发小,若是我俩在一起不会岀这当子事,因为我们从小一块,有共同的爱好和理想,我们默契,有共同语言。没能走到一起,是缘分太浅,也是我不配,尽管如此,心里总放不下。
我说:我认为家惠的病,是她前段恋爱的伤害太大,身心受了极大的刺激,加上,生活的艰辛和不如意,用她自己的话说,一根筋,爱钻牛角尖。
她的性格若是不这样?象她所说滴,早就是别人的媳妇了。今天我来这里,是无奈之举。她一闹腾我就心悔意冷,更加思念与亚静在一起的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俺俩有着那么深的深情厚谊,咋就不能成呢?
亚玲说,我姐精神岀了毛病,后来她对我说:她也在想这个问题,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她的命运?是自己精神岀了毛病?也许是,父亲的一身寒霜?主要是关了一个多月,什么人关不坏?
你们俩一块从俺家走的那天晚上,心细的父亲找到她,怕她一时想不开,发生意外,在外蹲守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二姐开门看到白茫茫一身寒霜的父亲,她哭了。
想到这,她怯懦了,否则,她死也不会同意,也许她会跟你跑,关了那么长时间,精神不转弯了。
我说:你姐被关,别人不知道?亚玲说:我姐从卫生室回家,刚吃过饭,大姐刺激我娘,我娘怕她跑了,把她锁在屋里,不用她卖药了。对外讲,她岀远门了。关了一月多,哭了一月多。就二姐那野性格,没把她逼死,就是万幸。
二姐有病时,她叫我,亚玲你到河边听听,有没有布谷鸟的叫声?我心酸地掉泪了:姐你是病了?啥时候了还有布谷鸟叫?
她执意的说:不会不叫啊?我按她说的时间去听,真听到了。告诉她,有,她哭着:我想临死前再听一次布谷鸟叫一一。
后来是父亲朝我娘火了,朝我娘大吼,你要逼死她,我怀疑你还是不是她亲娘?我整天忙,顾不了这些,你别认为我没有脾气?
別看我父亲听我娘的,真火了,我娘也害怕。那时,我姐真的病了,精神也有点不太正常,几天没吃饭,找医生开的药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