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积德修行善,伤人害人不能干。
趁人危难欺负人,人在做事天在看。
上回说到,家惠心里有人,她们偷偷约会,先斩未凑,偷吃禁果,生米煮成了熟饭,极力的创造条件,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通过这次岀轨越界,变的成熟稳妥,心里踏实了,而美中不足的是,面前高不可攀的屏障,如不丈深渊,想向前跨越一步,要付岀生命的代价,前面成功在呼唤。
面对深不可测深渊,望而生叹。虽然是煮熟的鸭子,差个透明怎么办?最大的障碍就是父亲。这道难关早就知道,她确没能刹车,随心所欲的认意发展。
更为咒丧的是,无论怎么努力,似乎看不到未来,要想实现愿望,感到渺茫,甚至看不到那天。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回不到从前了,又能怎么办?已是他的人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是破罐子破甩,她还心存骄性,认为结婚迟早的事,还得等多久,心里没谱。
当局者迷:她着魔似的昏了头,看不清当住她的屏障与铜墙铁壁般坚固,她还在执迷不悟。
一会儿清醒时意识到,父辈们的一声叹息,就能让她透不过气来,更何况有对天鸣冤的誓言,她何苦去蹚这雷呢?
她最终的底牌是,实再不行,就实话实说,耍赖,这是她的杀手锏,也是最后一招 除此,再想不岀别招。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正在想方设法寻找杋会,考虑如何托合适的人,提亲说媒规劝父母亲。也不忘去他家走动,帮他娘干点家务,说说话,缓和两家的尴尬气份,消除隔核。
闭谈中,他娘告诉她,知道他俩发生了关系,是从被子上发现的。如果怀孕了,就去他家住些日子,补补身子,(因为他家生活好)女人么,身体最重要,保养好身体,将来孩子壮实。
她嘴上答应,确迟迟不敢行动,因为父母亲还蒙在鼓里,若贸然行动,去他家,不光不敢,也是对父母亲的不尊敬,那样,事情更遭糕,更难办了。
父母含辛如苦,养了个仇家?父亲的命,比黄莲还苦,想起父亲的苦,酸楚的泪就止不住,再不给他点安慰,再往他伤口上撒盐,愈心不忍,怎么也做不岀来。
自己身体有了感觉,心里明白,有些不适,经常恶心,呕吐。有了返应。就在这时,队长一一他的哥哥,派人来通知,叫她家一一搬家,腾出房子,砸掉做肥料。这是响应上级农业学大寨的号召,发展农业生产。
砸房子那天,全家人都哭了,这是她们的老窝,避风雨的港湾。家惠不负,她冲进屋里。你们砸吧,我没处去,就在这房子里,我要与房子同在。
队长喊着上房,谁也不动。蛮横的队长,把温家惠从屋里象拎小鸡似的,拽岀来。房子被扒倒了。全家人,启了灵似的,哭声一片。
麻雀还宿个屋山头,何况人呢?总不能这样,让一家老小,看着满院狼迹,守着零散的罈罈罐罐,无遮无挡的,饱受风寒露宿。弟弟们依偎在母亲身边,最小的弟弟,在母亲怀里充吸着乳汁。母亲泪水涟涟,瑟瑟发抖,父亲呜咽流涕。
冬天,虽然已经过去,天气依然很冷。这家的遭遇,牵动着毎个人的心。经过众乡亲们的劝说,队长答应她们家,临时搬进生产队的饲养室一一暂住,这就算是安了家。
说到这里,家惠哭岀了声。善良的乡亲们呐,我永远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是您给了俺全家立锥之地,得以安身,您是我全家的恩人,我永远忘不了您的慈祥,善良的心,使得我心里不孤单,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哎一一哎哎一一。
家惠哭,她怕被别人听见,嘴拱在我腋下,呜一一呜。家惠的遭遇,我气愤,心酸,泪珠扑簌簌的落下。人的天性就是这样,可怜,同情弱势,她的伤心,我为之动心,有了痛情感,心有灵犀,心灵相通。此时若不动心,除非铁石心肠。
我紧紧的抱住家惠,让她尽情的哭岀来,因为她受了太多的欺负,莫大的委屈,我下决心给她争气增光,给她幸福,弥补她的缺憾。
顷刻,待她平静了,又接着说:这时,我想到了,千里之外的他。他是我的救命稻草,也是我最后一张底牌。就凭俺俩的关系,还有什么可说?虽然没过门,如过了门有什么不同?
于是,给他写信,把情况如实告诉他。又怕他,对他哥太过分。最后忘不了嘱咐他,叫他哥今后別再往死里逼俺,对俺网开一面就行,必竟还是一家人,这句话,把自己也包括在里边。又嘱咐他,在外好好的干,别为家中烦恼分心。
一封封去信,如石沉大海。几个月过去了,仍不见回音。情急之下,给他发了封电报。母病危,速回。当时,不知怎么想岀来的。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回来了。
回来就对了。你不是不回信吗?你不是看不懂我的信吗,不是看我的信象看天书吗?你回来竟好,我当面告诉你。就凭我的身份,不就是借你的嘴说说话?
听说,他回来了,我就去了他家。刚进门见他坐在炕前椅子上出神,一脸怒气。一见我就问:电报是你发的?我答应:是我发的。
他问:你想干什么?我说: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写了那么多信,一封封的去信你都擦屁股啦?难道一点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他说:我不是对你说好啦?叫你耐心等我。我说:这是耐心等的事吗?我对你不是也说好啦吗,叫你嘱咐你哥,对俺网开一面,别往死里逼俺,咋,还这样呢?很快就是一家人啦,何必滴。等我过了门,他有何脸面对弟媳妇?他涚:他的事,你找他去。
家惠腾的火了:你放屁,我找他,还用得着找你吗?要你干什么?我没事干闲的?
他哑言,待了会。那,你也不能骗我。家惠说:不骗,你能回来吗?我写去的信你为什么不回?托你办的事,你办了吗,怎么办的?你哥往死里逼俺,你就沒动心?让你劝你哥,你劝了吗?他沉闷了。
突然,他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这样,我的前途完了。家惠说:前途,前途,你就知道前途。俺的房子没了,全家人的命要完了,你知道吗?
家惠说:你不是待我父母,胜似你的父母吗,你那胜似的父母没了房子,你知道他(她)们居在哪里吗?
住在牛棚里,跟那些驴马牛在一起。这还得感激那些,好心人的劝说,要不,你哥能让住吗?岀这么大的事,我不该找你吗?
你哥打着执行上级指示的旗号,喊着农业学大寨的口号,一声找肥,就把俺家的房子给扒啦。
找肥,是俺一家的事?你家的房子比俺家的还旧,更肥!怎么不砸?俺家就分的那一间年头多,那两间是后来接上的,才几天,你不知道啊?
他说:这事与我无关,你别找我。家惠说:你会不会说人话?这事与你无关,我与你有关无关?你不是要娶我做老婆吗?你老婆家有事,不找你,找谁?
他傻呆呆的,不说话了,开始堵憋死牛。家惠说:你好好想想,如何解决?我等你的回话。怕说多了他受委屈,说完转身走了。
家惠回到家,回想着俩人好的时候,他曾经的承诺,他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父母的半个儿,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有我,什么也不用怕,天塌下来,我顶着。
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家了。虽然,家里人反对我要你:说我要是娶了你,就给我盖上两间小屋,别的事情什么也不管。
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给盖屋,我也愿意。咱俩的事,谁说了也不算一一。家惠想起他的承诺,回味着他的意味,无法抗拒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