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福宁殿内出来了一个女使,对着赵元佑福了福身,道:“官家,适才傅将军来这里找过您,好像是有急事,见您不在,又去了垂拱殿。”
傅青纾见女使猛不丁的提到自己,顿时有种被剥了个精光游街示众的难堪感觉,好像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随着这个女使的汇报,瞬间被击的粉碎。她猛地缩回头,背靠着宫墙,紧紧的贴着,听着不远处的反应。
就在女使出那句话的时候,不远处的欢声笑语顿时就停住了,好像她的的名字,就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东西,只要一出现,可以让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傅青纾不敢往那边看,只是静静地贴墙站着,听着自己的呼吸,听着空气中的风声,听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她终于明白了,她对他的思念才是一时冲动。今日的一时冲动,让她突然忘记了自己的现状,忘记了自己的难堪,忘记了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难过和折磨。可是,冲动毕竟是冲动,这种冲动,只需要一个画面,一片欢声笑语,就能完完全全击碎,将她从虚无缥缈的幻想里瞬间拉入现实。
她该走的,她应该走的。可是她的脚并没有挪动,她在等什么?
她不过是想听听他的回答罢了,她不过是想跟他话罢了。不管怎么样,她是爱他的,不是吗?他就是想跟他会儿话,问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问问他,这些年有没有想过她,问问他,这些日子以来,为什么不找她。
她就是想跟他话而已啊。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和淑寿与梁断章一样,如同陌路而已啊。
就算不能在一起,但至少遇见了,还可以笑着打声招呼
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重视想起过去,想起适才的欢声笑语,一想到这些,她就再也踏不出去脚步。
思念和自尊交替折磨着傅青纾的心,她就这么站在墙根后,不知自己是该回去,还是继续等着。
那边赵元佑开口话了:“你们先回去吧。”
公主撒起了娇:“不,不,爹爹,今是我的生辰呢,你不是了,要陪我过这个生辰的吗?”
生辰?这宫里的有谁还记得,今日也是孟妙惠的出殡之日?
赵元佑又:“乖,爹爹明送你一个大礼物,好不好?”
“好。”公主娇憨的一声好,算是为这个令傅青纾难过的画面画了个终结符号。
待那群人走后,赵元佑又道:“你也留下。”
“是。”是张长福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只有一个饶。傅青纾知道,他就要过来了,他离自己越来越紧了。
傅青纾的心脏好像跳到了嗓子眼,她全身绷紧,全神贯注的听着转角之处的脚步声。傅青纾还没有想明白要不要走,那个人猛不丁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傅青纾直接贴在了墙上。今日下过雨,墙体还是湿的,傅青纾的双手靠着背后,整个人紧紧地贴着墙体,手上所触之处,皆是一片湿黏黏的墙皮。
转角之处的宫墙上方,就立着一盏宫灯,宫灯洒下一片暖黄的柔光,恰好将傅青纾遮挡在黑暗中,但是却将赵元佑拢在了这片柔和而温暖的灯光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