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舞台的灯光打得难以看清台下，但是在苏格的眼里所有的光都照在了台下那个傻傻地举着灯牌呆呆看着他的莫羡身上。

他的羡羡戴着和他一起逛街时候买的草莓口罩，露着一双漂亮的小鹿眼一眨不眨地和他对望着。他第一次发觉站在舞台上的感觉是那么好，好到他想在未来的每个舞台上唱歌给她听。

他随着节奏转了半个圈，将立麦稍稍倾斜，紧紧看着她，哼着副歌。

这是苏格第一次看到为自己应援的莫羡。即便莫羡在每封信里都有写着自己到过哪一个现场，可他从来没找到过她。或许是离得太远，或许是这个小笨蛋还不知道怎么抢到好位置，又或者是时间太紧他没有办法去寻找。他等过她的，在一年一次的签售会上。他一直一直去搜索舞台下的每个面孔，他从第一个上台的人开始期待，直到最后一位粉丝上台合影他都还在想会不会还有人没上来。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到第三年的时候他终于不再等。她在信里写着很开心能与他面对面，他便假装信她有来过现场。或许她那样的场面太过尴尬，又或许她是怕会笑场。他给她找了无数理由，直到他真的看到了台下的她，他终于发现他其实是不相信她的。

不相信她三年来一直都像追随沈诚一样去追他每一个舞台，不相信她真的会千方百计来见他，更不相信她在信里说过的无数次喜欢。

所以真的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欣喜万分。

于是他一边唱一边抬起手，慢慢地指向了莫羡，深情而又温柔。

“我只看向你的眼底

我想告诉你

你说的每一个喜欢

都被我珍藏在记忆的相册里

而你

已经没有了谎言”

随着粉丝的尖叫声，他将手收回在额头上点了点，潇洒地挥开。他对着莫羡缓缓地眨了眨眼，甩了披在身上的外套，双手握住立麦低头摆了ending pose。

“苏格，你会wink吗？”

“那是什么鬼东西？”

“就是一只眼睛眨眼呀，很可爱的！你看，我是不是很可爱？”

“...嘴巴抿太紧了。”

“啊？”

“很丑，你看看你左边那只眼睛也没睁开啊，这哪里叫眨眼？”

“哼，你这么会你来啊。”

“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你数学搞清楚没在这里说这些？”

“喂！今天周六诶你怎么比老师还烦，哎呀别做题了，你这样会变成书呆子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学wink吧。”

“笔还我。”

“我不要！你不跟我学你就别想写题目了！”

“...莫羡！你又想被我骂了是吗？”

“略略略，来打我呀~”

苏格听不到台下的欢呼声，他满脑子都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姑娘听说沈诚最新的合作对象是有名的wink小甜心，于是她在某个周六的下午拉着他学了一下午的wink。她总是没办法只控制一只眼睛，于是她面目狰狞，逼着他一起学这无聊的招式。

他喘着气，当他抬起头时，大家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他不关心粉丝的叫喊，只看到台下的莫羡同样红了眼眶。他想着，她是不是也和他想起了同样的场景。他和队友站在一起，对着她露出了很久以前那个少年会露出的阳光又干净的笑容。

“哥，我没看错吧，你居然哭了！”一下台陆远就兴奋地握住苏格的手臂喋喋不休，“看来我填的词很好啊，能引起共鸣。”

苏格心情很好，他用力地揉了揉陆远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就往后台走去。

难得看到苏格如此情感外露，陆远和秦朗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有默契地窃窃私语。

“真的是杰哥说的那样啊，老大心里有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