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随气得胸口起伏,被他摁在怀里的脑袋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像是在往怀里拱,严随抿着嘴掰开人的脑袋,双手触到Omega的体温有些烫人,小脸也红扑扑的。
明显是不太正常,刚刚浴室里浓郁的信息素到现在并不明显了,但也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喂,你怎么样?”
严随捏捏他的脸,怀里的Omega感受到了疼痛,脸直接皱了起来,爪子又不老实地拍在了人脸上:“我热……”
他嘀咕着,却没有像上次一样打完人就松爪,而是顺着凉意在人脸上脖子上乱蹭。
“好凉啊。”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林逸张着嘴唇发出一声感叹,而严随的身体一僵,瞳孔直接缩成了一个点,身后的虫尾像是兴奋般跳动了一下。
严随吐了口气,双瞳恶狠狠盯着怀里的Omega,他是真的很想把这个醉鬼给扔出去。
他黑着脸把作恶的手给扒下来,然后不顾怀里人的挣扎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还十分粗鲁地把人按进被子里。
做完这些,严随松了口气,他冷冷看了眼床上的人,接着沉默转身。
只是,还没走几步,他就再次顿住了。
身后那条他一直想要忽略的丑陋虫尾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少年的腰,那清晰的摩挲声和过分强烈的触感像触电一样撕扯着人的神经。
严随此时的心情,像是被雷给劈作了两半,动弹不得。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他才缓缓转身,猩红的眼睛盯过去,就见少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抖了抖睫毛。
那一瞬间,严随几乎以为他要睁开眼睛,他呼吸都屏住了。
但意外地,林逸只是伸手抱住了他没有温度的尾巴贴在自己发热的脸上。
像是得到了安慰,折腾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安静了。
但黑暗中严随还是没敢动,他怕自己一动就把人给吵醒了。他是怪物的秘密除了自己的父亲就没有别人知道。
连自己的父亲都厌恶自己,若是眼前这个小东西发现自己抱着一个怪物的尾巴,一定……
严随重重喘息了一下,隐忍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林逸醒过来看到不是熟悉的天花板时吓了一跳。
他眼神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了窗台上的那盆米兰花,才恍然想起来,这分明就是在严府!
林逸的表情瞬间黑了,宿醉后脑子里的记忆被打成碎片。
他按着额角,只记得自己昨晚在欢迎会上说了些酸不拉几的话,然后严随走了进来,徐辉就开始给自己灌酒,后来……后来怎么回事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林逸清楚地知道自己酒量不太行,但酒品也不算差,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发酒疯的出格事吧?
他正埋头捂脸,下一刻严随就推门进来了。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身量笔挺,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只不过下巴上多了一道红痕。
“你醒了?”严随的声音没有起伏,但却莫名让林逸心肝一颤。
他眨眨眼,假装镇定:“我怎么会在这?”
严随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他床头,闻言看着他的眼睛:“昨晚你喝醉了,不记得了?”
我记得才有鬼呢!
林逸尴尬一笑:“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酒,然后从包厢里出来,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严随的脸,奈何这家伙天生冷脸,压根就看不出来什么,索性直接问:“那个,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少年浅蓝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探寻,严随静静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闪过什么情绪,但又迅速隐没。
“没什么,穿好衣服下来吃饭,你快迟到了。”说完这话,男人转身离去。
林逸扭头看时间,登时吓了一跳,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了!
他匆匆穿上衣服,马不停蹄直奔洗手间。
一进去里面传来一声惊叫:“啊啊啊啊!你干嘛!”
看到脸被吓白了的某人,林逸先是一愣,然后十分坦荡地占据了洗漱台,嘴里淡淡道:“抱歉抱歉,我着急用洗手间,你不用管我。”
什么叫你不用管我!
严二少捂着自己的裆,脸憋红了:“你好歹是个Omega,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