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也有学术不精的,她好着呢,没有痴傻,就是想起了一些事但同时也忘了一些事。”说着,她向门外走去,最后一跃而起,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盘旋。
齐桑走向桌旁,发现医师留下的药旁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药能让她恢复记忆但同时也会让她失去一些记忆,想好再服用。
想好再服用,什么意思?他怎么看不明白?算了,看不明白就不看了。
第二日,凤夙果真应了那医师的话醒了。
“残清,你醒了!”齐桑刚进屋门,发现凤夙已经下床,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别坐在窗户边,你伤还没好,不能着凉,快去床上坐着。”齐桑放下手中的药,去关了窗子,然后扶着凤夙躺到了床上。
他端起桌子刚刚煎好的药,坐到床边,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定温度适合后才放到凤夙嘴边。
“喝药,喝了你才能好。”才能想起以前。
“哦。”她先伸出舌头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尝尝味道。
她皱了皱眉头,好苦。
“快喝吧,喝完吃一个糖就不苦了。”
长苦不如短苦,她抢过齐桑手中的药一饮而尽,完全不在乎药是否热。
“你慢点,药热。”
“呼,快,给我块糖,哭死了。”
齐桑像是变戏法般在手中变出了一个糖,凤夙看到后立马拿了一块放入嘴中。
不等糖吃完,她便觉得头疼的厉害,不仅如此,头还像灌了铅一样沉,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
凤夙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扶着床,此刻她再傻也明白了那药有问题,可是他为什么害她?这具身子的主人和他关系不是很好么?
大脑再也支撑不住头脑清醒,最终不堪重任晕了过去,齐桑看着她倒下,为她盖好被子后喃喃的说了句:“你马上就能想起来了。”
然后,他端着碗轻声退出了房间。
下午,凤夙……残清醒了,她看着眼前粉色床幔,有些疑惑,她记得他们在马车上,可现在她在哪里?
她掀开被子,穿上靴子走向门外。
她向四周看去,眼前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百度搜索)
奴仆端着吃食等东西在走廊里左拐右拐,最后拐进一间屋子。
残清看着眼前,他们现在明显是在府中,至于是谁的府那便不得而知了。她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在马车上打坐,中间遇到了什么,去了那里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这些日子是昏迷了还是她的记忆被人抹去了一部分,但他们四人没有一人是她的对手,身上也没有打斗受过的伤痕……等等,打斗!为什么说起打斗她的胸口处隐隐犯痛?
残清的手覆上胸口处,她总觉得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她走进屋里,关上门,解开衣服,发现胸口处缠着纱布,纱布下是箭伤,箭头已被取出,伤口也已经结痂,但不难看出伤口之深及受伤不久。
她重新缠上纱布,穿上衣服。
她坐在桌旁,额头还隐隐犯痛,尤其是她想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头更痛。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才会消失部分?是人为还是自然?她的修为虽不是九洲顶端,但旁人若想轻易伤她头部还是不可能的,难不成是自然,可是她又是撞向了哪里会导致记忆丢失。
门外有脚步声正在逐步靠近她所在的这间屋子,屋内的残清自然察觉到了,但此刻云樱落冰不在身旁,她只能用灵力进行攻击。
“嘎吱”一声,门开了,残清几根银针从袖中飞出,直射那开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