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我喝的粥啊?”白淳熙两指夹着包子咬了一口,皮薄馅多,口感可以,味道不太清楚。
不过这样一说,那粥确实酸酸的。
楚旬笙听到后,脸色同样茫然。
他也只是加了一点点醋而已。
校医把门还有窗户打开,“食堂不是还没开门吗?东西是在外面买的?发着烧胃口还这么好?”
她正聊着,忽然瞥到旁边墙上贴着的禁止标牌,指了指,“哦,对了,我这里不能吃东西的。”
那标牌白淳熙完全没看到,他忙将最后的包子吃完,手里的那个塞回袋子让楚旬笙拿着,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我们现在就出去。”
“先等一下,量量体温再走。”校医拿出体温计递给少年。
白淳熙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接过来夹住,“谢谢老师。”
大概过了五分钟,白淳熙把体温计还了回去。
校医看了眼说:“已经在退烧了,但是还有点烧,回去多喝热水,把药给吃了,现在天还没有那么热,穿多一些衣服,你们这些男生,跟不知道冷似的,大冬天还有人把脚脖子露在外面。”
“哎,知道了老师,老师再见。”白淳熙拉了拉衣服,把自己能裹住的地方全裹住,半边身子搭在楚旬笙身上,出去了。
走到外面,学生们还在上早自习,学校内一片寂静,冷风刮过来,刺激下倒是让白淳熙通了鼻子,他扭头看向楚旬笙,“学校让出去?”
“不让,我找的校长。”楚旬笙没看他。
“校长……不愧是你。”白淳熙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他抓了抓耳朵,脑袋还不是特别的清楚,“这次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楚旬笙带了一点骄傲还有些紧张的说。
“嗯,”白淳熙应了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凉拖,脚趾头动了动,“先回寝室,等我把鞋换上后咱们再回班里上课,你也可以先走。”
楚旬笙扶着他,一步步朝寝室走,“我给你请了一天的假了,你好好休息。”
“啊?没必要吧……我就一小发烧,而且也已经要退烧了。”白淳熙哪有那么矫情,让他一直躺在床上,还不如写一天的卷子。
楚旬笙低头看着他,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松开手,没了支撑,白淳熙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卧槽——”
对方一个迈步又稳稳的扶住了他,“你确定你现在还能去上课?”
“……行吧。”白淳熙嚅嗫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
病来如山倒,白淳熙几乎没怎么生过病,没想到发个烧能有这么大劲儿。
回到寝室后,楚旬笙又让白淳熙把剩下的包子解决,之后在寝室楼下的热水房接了开水,和矿泉水兑在一起,让白淳熙把药吃了。
“你吃饭没?”少年躺在床上,有点昏昏欲睡,恍恍惚惚的跟喝了瓶二锅头一样。
“吃了。”楚旬笙坐在他床边,双脚踩在楼梯上,他的脸朝着另一边,让人看不清楚神情。
“真的?”
“嗯。”
“真的真的?”
“真的吃了。”
白淳熙拽了拽他的衣摆,“扭过来。”
“干嘛?”楚旬笙扭过头,那原本还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伸手猝不及防的钳着他的下巴,稍微用力,少年的嘴下意识张开,接着对方的脸便凑了上来。
楚旬笙的呼吸停止了,心跳声在一瞬间变大。
噗通,噗通……
震的他胸口生疼。
眼前的人的脸越来越靠近。
白淳熙在两人几乎要碰在一起的距离时停了下来,闻了闻,之后松开手,“切!骗我,你什么都没吃,一股牙膏味。”
说完,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又躺了回去,一边陷入沉睡一边还在嘟囔,“快去吃饭。”
楚旬笙微张着嘴,紧绷的身子慢慢垮了下来,他密长的睫毛颤了颤,接着意识回归,双唇紧抿,下床,然后径直走到阳台。
少年看了看外面的蓝天,捂着脸蹲在了角落。
清晨的初阳在缓缓升起,一片带着暖黄的阳光洒了进来,扑在少年的背后,照着他通红的耳尖。
……
白淳熙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再加上有楚旬笙的悉心照顾,第二天便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虽说耽误了一天的进度,不过因为鸠芒早已经把课本学完,现在大多是一些自己学校整理的卷子,两人抽空把卷子补全后,就赶上来了。
交换生的时间是一周,从周六到下周五结束,期间鸠芒大大小小考试不下二十场,加上周围同学对他二人的态度,白淳熙也差不多理解了校长让他们两个来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