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咬牙,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要脸,他都不需要再问,也能想象出来必然是故意引导莨一多想。
关于和莫子依的事情本就是莫须有的,还好解决,但是M&C确实事实,是绕不开的话题,若当时莨一和莫子依见面之后就找他当面问清楚了还好,可到现在都不并没有问过只言片语。
怕是她心中是有了隔阂,难怪这些日子总觉得她提不起精神,陆远洲有些后悔没有找机会第一时间将M&C的事说清楚,反倒是舍本逐末的要挑个纪念日将股份一并送过去再说此事
即使心中无比焦急,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去解释清楚,面上还是装模做样的一派淡定,悄悄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才开口:“莫少将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我竟不知和你在军区有什么事,值得你专程跑一趟到我妻子面前说道一二。”
“有没有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妻子,觅小姐她会不会相信我这个年轻的少将,出身煊赫的红三代会不会与你有什么故事,不过很显然她是相信的。”
“陆远洲 ,其实就像你说的那样,觅小姐一个普通人,确实没有那个价值让我去打击她,只是可惜了,有你这么个重情重义的老公,既然不能正面让你快速的走向败局,稍稍迂回一下,让你内外不得兼顾也是很好的策略。”
“我竟不知华国最年轻的女少将是一个如此卑鄙的人,将无耻都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陆远洲觉得无比讽刺的说。
莫子依并不在意他的话,气定神闲的说:“你也不必讽刺我,陆先生,若是当初你听取爷爷的意见和我结婚,那么我们莫家与你的合作将无比稳固,自然也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只可惜你偏不愿意,宁可相亲和觅莨一这么一个样样普通的女人迅速闪婚,也不愿意选择我。M&C有此危机纯属你的不识趣造成的罢了。”
“莫少将,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有如此重的功利心,为了足够的利益连自己的婚姻都能牺牲出去。你已经失去本心,在争权夺利里迷失了自我。”陆远洲有些惋惜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也变的面目可憎了。
“你说的到是大气凛然,难道你现在的妻子当初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认识不足三月嫁给你的吗?你怕是并不敢说这话吧!”
陆远洲轻笑,一字一顿的讲,“那又怎么,我有,她要,所以我们能走到一起,在我看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追求更富贵安闲的生活并没有任何不对,可像你这般疯狂的为权,为利才是可耻,更何况我的妻子还有一颗平常心,实实在在的做到了得知幸,不得命的洒脱,所以,莫小姐,你有一句话不对,那就是她并不普通,只是比你而言并不普通。”陆远洲觉得她已经配不上少将这个带着尊敬的称呼了。
“呵,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现在处境堪忧的事实。”莫子依不想继续和他争论这个问题。
“我处境堪忧不堪忧的暂时还不需要你来关心。先这样吧!莫小姐。”说完不等她回答就主动掐断了通话。
放下手机,有些颓然的揉揉额头 ,思考着怎么向觅莨一解释关于公司的事——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等了,不然时间越拖越久,怕是心中芥蒂会越来越深,反倒不美了。
枯坐半小时,也没相出个好办法来,不过陆远洲一向雷厉风行,既然找不出最好的方案那就采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案吧——直说。
打定主意就打算先回家,买些食材,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先缓冲一下就主动说清楚,还要将自己的打算一并说明——为自己正名,绝不是有意欺瞒,企图获得原谅。
只是老话说的好,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陆远洲的晚餐确实做的色香味俱全,但是一个电话打的他措手不及。
没等电话挂断,就捞起回来时顺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直奔医院而去。
原来那通电话正是警察叔叔的来电——飨盐路发生连环车祸,他们在以为女士的手机的第一联系人位置上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并且在身份证上知道这位女士名叫觅莨一,请家属迅速到第一人民医院办理相关事务。
连环车祸四个字简直吓坏了他,甚至都没有耐心听对方说完就直奔医院而去。
在路上的时候,又听到电台插播了关于飨盐路的车祸其惨烈程度,巨大的恐惧包裹着他,心中又有一丝侥幸,希望自己的妻子是幸运的,没有电台里所说的大部分人那样严重。
当他到达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心脏确像被人捏在手里把玩一样,明明憋闷难受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还没有踏进医院的大门,就看见救护车在飞速的从身边掠过,担架从上面抬走一个有一个被鲜血包裹的人形怪物,即使他站的很远,带着殷红的铁锈色味道争先恐后的钻入鼻腔,将他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渲染的狰狞可怖。
他木讷的站在那里,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回过神后拔腿冲向兵荒马乱的急诊部,矫健的身形灵活的避开护士和医生——不是怕耽误他们救治伤员,而仅仅是为了更快的找到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