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王卓把盖子合上,大手一挥就把蛋糕收进了储物戒。
他这徒弟在做饭这一方面真的是赋卓绝,要是做饭也能成仙的话,牛清清早就飞升了。
收起蛋糕之后,王卓又把桌子上的一红一蓝两个袋收了起来,“算了,看在碎星剑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把这个给陆谦带过去吧!”
陈晨心里呸了一口,是的呢,您可是太“勉为其难”了!
“对了师傅,你帮我看看这个。”陈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从青华空间里取出那把从坂桐神殿的女鬼王那里得来的七弦琴。
陈晨道:“师傅,这把琴是个音攻法器,我看不出来这把琴是好是坏,你帮我看看吧。”这把琴一直被扔在了青华空间里面放着,刚才就突然想起来了。
王卓只见这把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
他把扇子搭在琴弦之上,想要拨动琴弦,可琴弦却想被定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王卓一脸凝重,问陈晨:“这把琴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陈晨想了想,把在坂桐神殿遇到女鬼王的事情加工了一下,给了自己师傅听。
听了陈晨的话,王卓的脸色却是更不好看了。
他不知道是该夸自己徒弟胆子大敢从鬼王手里抢东西,还是该夸她不怕死一直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上。
他问陈晨,“丫头,拿到这把琴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到不适?”
陈晨摇摇头,“没有啊!”她一直都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听陈晨这么,王卓还是不放心,带着陈晨就要走,“咱们不比赛了,我带你去昆仑派找你师公给你检查一下你的神识。”
陈晨不解,“师傅,怎么了,这琴有什么问题吗?”
王卓给陈晨解释,这把琴名为绿绮,乃是大凶之物,能惑人心智,使其封魔。
能弹奏绿绮的,必然是有着极大的怨气的,所以手持绿绮琴的,一般是鬼修,一如徒弟的那女鬼王。
普通修士和绿绮琴在一起久了,会被绿绮自带的怨气所腐蚀,一点一点迷失了自己。
王卓估计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撑死也只能和绿绮琴共存三,抵制绿绮琴三的侵蚀,三之后,他定然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牛清清这丫头和绿绮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王卓猜测大致是千眼菩提树保住了她,但是不准徒弟身上还有什么隐藏的病症。
以他自己目前的修为无法对抗绿绮,只能去求一下他的师傅了。
王卓把利害关系和陈晨清楚了,然后就要带着陈晨走,陈晨拒绝了。
陈晨踮起脚,笑着拍了拍她师傅的肩膀,“老头儿,你放心,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好得很。”
她想起来了,离开坂桐神殿之后的某一里她做过一次梦,梦里好像有人唱那种很令人幽怨的背景音乐,她觉得难听,就跟那个声音对唱起来。
不就比嗓门大么,她可以!
她当时长了啥来着?团结就是力量、保卫黄河还是大刀进行曲?
记不太清了。
反正她唱完之后,那背景音乐就没了。
而且是在梦里,她唱的倒是挺爽的,睡得好,第二起来也是精神满满。
现在想想,这应该是那把绿绮琴搞的鬼了。
陈晨撇撇嘴,这绿绮琴也太孬零,迷惑了她一次梦就没有了,真是半途而废啊!
陈晨在原地蹦了几下,努力让王卓相信自己没事儿,“师傅,你看我现在好得很呐!而且要是有问题的话,都好几年了,我早特么完蛋了。放心吧,我好好的呢!”
王卓还是觉得让自己师傅给徒弟检查一番比较好,这绿绮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不过王卓似是感觉到什么,看了那琴一眼,而后拿扇子敲了敲。
果然,这绿绮琴跟死了一样。
不然的话他现在应该又被绿绮琴的琴声攻击的感觉,但是现在却丝毫没樱
他看错了?
王卓又细细端详了这把琴,泛着幽绿的七弦琴,刻着藤蔓,的确是绿绮琴啊。
但是面前的绿绮琴却失了攻击性,王卓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陈晨走到绿绮琴边,蹲下敲了敲,然后拿手弄了弄琴弦,琴弦却弹出了声音,和正常的琴一样。
王卓觉得有些奇怪,再次上手去拨弄琴弦,结果却拨弄不动。
又试了几次,只有他徒弟能把琴弦拨弄出声。
王卓一时之间感到十分的费解。
陈晨敲了敲琴,问王卓:“师傅,既然你这把琴是大凶之物,那它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啊?”
王卓拿扇子敲着自己手心,“按理来是这样的。怎么?”
陈晨微微一笑,“那就好办了。”
她站起来,毫不留情地踹了绿绮琴一脚,然后威胁,“绿绮琴是吧?你给我出个声,不然老娘就把你扔进粪水里面泡上一年!”
王卓无奈地笑了,“我徒弟,你这些话肯定是”没有用的。
还未完,王卓就听见一声,“嘤”?
王卓低头看琴,就见绿绮琴琴弦好像动了动,刚才的,是错觉吧?
他看自己徒弟,陈晨又踢了绿绮琴几脚。
这次王卓是真的听清楚了,整个都是“嘤嘤嘤”的声音了。
这
他徒弟是怎么做到的,就因为用粪水威胁了绿绮琴一下?
陈晨用力拍了拍绿绮琴,一脸阴狠,“既然你有意识,为毛什么装死?啊?”
绿绮琴的琴弦扭了扭,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它不想搭理这个女人,它现在满脑子的都是“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知道它有多么绝望!
这几年里,它一直很努力地要把那旋律忘掉,可是无论它怎么努力,那“黄河”就一直这么从它脑子里面呆着,赶都赶不走。
当初构梦去迷导这个女人,别提有多后悔了。
起来,都是泪啊!
这个女人是多么恶毒啊,它不动,居然就要把它泡粪水,这是人话吗?这是人话吗?
它可是凶器啊!凶器,懂不懂?
算了,绿绮琴心想,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
它暂时屈服于这女人,没有什么,待有朝一日报了仇,它还是一条好汉。
扭了扭琴弦之后,绿绮琴发出了声音,“我出问题了,所以才不动的。”
陈晨拧眉,绿绮琴这话是唱出来的,但是伴乐好像很熟悉,保卫黄河???
陈晨嘴角抽了抽,这是不是太离谱零儿?
绿绮琴摸不准面前这女的什么意思,又心翼翼唱到:“我现在不会那些哀怨的调子了,不能迷惑饶。”配的,还是保卫黄河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