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山
鸟鸣声清脆空灵,抚平了沐夏昕内心的深处的燥动。
四周参天大树沐浴在微风之中,簌簌作响。
蓬松的长发也在空中交织,白色的裙摆不甘示弱,随风起舞。
沐夏昕手里是清晨剪下的花枝捆成的花束,脚下是松软的草地。
她朝着墓碑迈步,没有了往日里的懒散模样,目光始终盯着。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自然的跪坐在墓碑前,将花束摆放在墓碑前,清理墓碑周边蔓延上的小野花。
沐家和施家老两口先后到达,献上沐夏昕包装好的花束。
老人们的眼中思恋、惋惜、苦闷、疼惜杂糅成一团,浑浊起来。
任时珍忍不住留下泪来,依靠在沉默不语的施缕烨的肩头。
十二年了,她的大女儿依旧美丽动人,笑容温婉,可她却希望大女儿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沐荣看着墓碑上的儿子儿媳,沉重的叹息,搂紧身体孱弱的妻子胡芬。
沐夏昕处理完杂草,甜笑着起身面向四位老人,依次拥抱四位老人,“我亲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那笑明艳动人,眸中氲氤着星光。
四位老人浅笑着回应,心却是痛的…
下午,顶层办公楼
所有高层齐聚一堂,盯着手中的企划书面色沉重。
有胆小紧张者,脸上细汗密布,不时拿出纸巾擦汗。
主位之上傅寒炩剑指抵额,“诸位,企划案如何”
在座的人哪儿敢说话,国暴乱导致分部的订单大减,确实是该采取措施干预下个季度的规划。
但国分部的总负责人是南承斌,董事长儿子。
一边是执行总裁,一边是董事长之子,谁敢站边
站哪边不是个死
南承斌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的个性谁敢惹
至于傅寒炩,在商场上的杀伐狠绝、铁腕手段,众人有目共睹,再加上神秘的背景,谁惹得起?
“傅寒炩呢?他在里面是不是傅寒炩,你给劳资滚开劳资要见他我知道他在里面”
会议室大门直接被撞开,门外的男秘书直接倒在了地上。
南承斌单手插兜,眼神狠毒的盯着傅寒炩走进,直冲冲的走到傅寒炩面前。
凶煞的很。
一把将文件扔到傅寒炩的面前,晃悠着手指指着那份文件:“姓傅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在公报私仇!”
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周海成所有的公司都已经被查,紧接着就是他负责的分部出事。
他回国以来与周海成唯一有交际的事情就是绑傅寒炩的对象。
秦朗一下子站起,不悦的皱了下眉,动身就要阻拦南承斌的靠近,却被傅寒炩的手势阻止。
“小南总的意思是和我有私仇?”傅寒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语气一贯的清绝,好似在真的不知道南承斌指得是什么。
“你”南承斌插着腰,花臂露出,闭目隐忍,再次睁眼时,目光之中的凶煞收敛了些许。
傅寒炩看了看时间,起身,双手插兜,俯视着,“小南总,有话不妨直说。”
“董事会上的那儿点事,你至于那整个国的商业布局来整我?!”
“小南总,这是为了公司长远利益着想。”
南承斌面目狰狞的鼓着掌迈步上前:“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为公司长远利益着想。”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底下的高层们被这浓烈的火药味呛得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