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章 威胁来的小夫人(2 / 2)捻香熄首页

“呜……”快到川惜来不及反应,一份柔软紧贴而来,双唇相触,大脑瞬间空白。

几息之后,一个巴掌甩在甫容脸上,又脆又响:“流氓!”

“不瞒公主,小人别无所长,唯独好色。”

闻此,川惜立即弹开,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奉劝公主以后莫要再来,这次是亲一口,下次……”故作轻佻的眼神在川惜身上放肆游走:“可就不一定了。”

川惜气得直跺脚,逃也似的离开,脸上的红晕怎么也退不掉。

危月帝驾崩,秀泽夫人不是整日以泪洗面就是对什么都没兴致,话少了,就连单飘飘也没办法。

听闻陵王执意要娶卿儿,秀泽夫人一反常态没有反对。

“陌儿,你真的爱她吗?”

呃,这倒出乎陵王意外:“儿臣与卿儿两情相悦。”

“好。”

声音虽小可陵王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奇怪怎么会这样:“卿儿希望这几日就成亲。”

秀泽夫人轻轻擦拭划过嘴角的泪珠:“好。”

如此反常,陵扶陌开始怀疑是不是冷思卿在背后搞鬼,当然,完全是多想。

“卿儿说,想把王府搬离皇宇。”

秀泽夫人泪眼汪汪注视陵王,又满眼失落慢慢收回:“好。”依旧没有拒绝。

嗯?怪异啊。

陵扶陌将此事说与冷思卿,冷思卿就地思忖一番,最后得出秀泽夫人因为打击造成神志不清的结论,瞎猫碰上死耗子,全不费功夫。

对冷思卿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可对陵扶陌来说五味杂陈。

“其实。”冷思卿自认为看出陵扶陌的担忧:“你也不必非得给我一个王妃的头衔,我的目的是无极宗,只要你点头这些都不是事。”

“无极宗有无极宗的规矩。”没有规矩何来体统。

“所以?”

陵扶陌猝不及防抛过来一枚令牌,白玉隐青团,“宗主”二字晶莹发亮,上黑石下墨穗,黑青白搭配得恰到好处。

“我会向宗门宣布你为本宗主的小夫人,持令牌自由进出无极宗,现在,说说他是谁。”

手里的玉佩还没看够:“谁?”察觉身旁杀气:“哦,她呀,她是你的身边人。”

怎么感觉话没说完:“就这?”

撇开不看陵扶陌的黑脸:“天机不可泄露,放心,我能帮你。”

快信我,我没骗你。

信谁都不能信神棍,偏偏神棍说的煞有其事让人不得不信。

一众湖泊组成的化止鱼菽,其下有一道暗河,此事唯有历代君王可知,暗河两侧皆为透明石壁,地上任何一处湖泊在暗河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太阳照在水中投在石壁上五彩斑斓,所以暗河并不算黑。

因为季节原因,河水下降,露出的乱石足以让人随意通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沿着暗河找了许久一无所获。

后面高个的是个男子,左右张望,满头疑惑:“不应该啊,这里就是藏鬼尸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呢。

两人仔细寻找,终是在一处巨大透明石壁前停下来,穿过石壁只见一具鬼尸举着箱子在水中静立,双脚被一根手腕粗的铁链牢牢拴住不知尽头,而铁链上似乎缠着什么布。

奇怪,看起来好像有三条腿的样子。

后者看到熟悉的箱子立马说道:“我们在顾影湖下面,这里没有看来是真没有。”

“不。”前面的女子轻飘出声,声音略显疲惫:“它们在躲我。”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泛着蓝光的蝴蝶,在彩色光影下盘旋翻飞,最后轻轻落在一只苍白指尖。

女子怅然一叹,看起来并不意外:“你还是选择了这一步。”

小蝴蝶似乎听懂一般,应声颤了两下翅膀,随即蓝光消失,瞬间没了气息。

也许,在人的眼里,蝴蝶死了就死了,可是他们忘了,这也是命,哪怕再小,哪怕被人害怕厌恶,至少它们曾为生存努力过,恐惧,逃命,反击,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活着,人又何尝不是。

人尚且没有同类相怜,谁又会在乎一只蝴蝶的生死呢。

“可否说说銮梩。”女子将蝴蝶轻轻放于衣袖,它的归处叫做兰斯。

不知姑娘为何突然问这个,男子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据我所知,銮梩弦师是沙域特有的一种称呼,自古就有,而且每次都由一人担任,能被选上銮梩弦师的都是不凡者,至于你想了解的那位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跟你讲讲第一任銮梩弦师。”

没想到,銮梩弦师居然是个称呼。

“三百多年前,兰斯王千城为聘娶了一位绝世容貌的女子,不久便诞下一位皇子,明眼人都清楚,在兰斯王面前不断进言,迫使他剥夺皇子之位,当时兰斯王要的只是绝貌女子,对女子的孩子并不在乎,也就慢慢疏远了那个孩子,偶然有次机会兰斯王听见那个孩子弹了一首曲子,大为震惊连连称赞,谁知那孩子对音律竟然无师自通,于是兰斯王便封他为銮梩弦师,兰斯国第一琴师,銮梩二字意为沙幕绝音。”

“从古至今,銮梩弦师的位置有没有断过?”

这件事秀泽夫人喜欢,危月帝倒不甚了解:“不清楚。”

看来这个銮梩弦师还得再探探。

“不过……”男子突然想起来,但是摇了摇头:“罢了。”

“但说无妨。”

“就是突然想起来每任銮梩弦师都有一个癖好,男女不禁,周围的人见着就躲,往外传说是祭琴,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对不起,跟你姑娘家不该说这些。”

抛开杂念,这确实是一条有用的消息,决玄还活着说明弦师还没有下手,得赶快把他救出来才是。

“你说的很好,这件事我不想其他人知道,另外我觉得……”女子将袖子里一张折叠牛皮纸伸到男子面前:“你有必要看一眼。”

牛皮纸的内容正是当初太揽师尊的解卦,下一位皇位继承者,赫然三个大字:南宫段。

拿着牛皮纸的手颤抖不已,口中不断呢喃,怎么会是他,为什么,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你该回去了。”女子的声音渐渐空灵,周围好像什么动了一下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有女子的身影再怎么找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