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宴殊见到陈易生时,他被扔在厕所旁的黑屋子里,周遭满是屎粪味,全身黑呼呼的,衣服上多处已经干掉的血迹。
焦宴殊压抑下心底的狂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指着他:“就是这个?”
那人点点头,“要问什么你赶紧问。”
焦宴殊走到陈易生面前蹲下,压低声音道:“我们平哥让我来问你,你知道你今天这一切拜谁所赐吗?”
墙角的人有了动静,一张污秽不清的脸抬起头来,黑漆的双眸闪动。
焦宴殊皱着眉头,故意说出:“记得你的好兄弟霍宁舟吧?”
陈易生的嘴巴张了张,因为长时间未进水而干涸嘶哑,只是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是你的兄弟,既然你在这,我只要放出消息,他就一定会来,所以你要耐心等一等。”
焦宴殊的话听起来是在威胁,但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真正的意思。
焦宴殊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对着那人说道:“平哥吩咐,这几天留着他给他点东西吃,过几天他还有用处。”
“什么用处?”
“这个警察是个很好的诱饵,所以别亏待了他。”
那个人点点头。
事情办完,焦宴殊不敢再多待,那人派了那位年长的人送他出去,焦宴殊走在前,那个年长的男人走在身后。
焦宴殊走出洞外,那个年长的男人突然出声:“平哥这段时间病还复发吗?”
焦宴殊一愣,心里不禁慌乱起来,后背收紧:“我来的时间短,但是没看到过平哥生病的样子。”
“哦。”那男人似乎不再问了。
焦宴殊此刻心里坎坷不安,头顶冒了一股虚汗,这男人是在试探他吗?
那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焦宴殊一根,“抽吗?”
焦宴殊接过,取了打火机过去给他点了烟才给自己点上。
那男人叼了嘴烟开口道:“明天下午要出去的那批货,告诉平哥让他放心,还是走原来的路。”
焦宴殊就着烟雾咽下一口,“好。”
“你可以叫我三叔。大家都这么叫。”
“好。三叔。”
有意无意的又聊了几句,三叔将烟尾捏在指尖,面无表情的随意开口:“你回去吧。”
“行,三叔再见。”
焦宴殊低头笑了笑,缓缓的转身离开了。
三叔又取了一根烟,对准了原本燃烧殆尽的火星半晌,新的一根烟被点燃,原本的烟尾被扔在地上,逐渐在风中变成灰烬。
村子里边缘的小农家小院,焦宴殊脱去一身行头,洗了把脸,坐在凳子上和霍宁舟杨墨两人说了刚才的事。
霍宁舟听完沉默半晌,严肃道:“这么说,明天下午他们有一批货要运出去?”
“对,那个三叔是这么说的。”
“那个三叔不会是试探你的吧?”杨墨有些怀疑。
不仅是他,其余两人也对这个信息抱着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