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呈瑞对祁循都是恭恭敬敬,又听他说哥哥,那门人已猜出祁循的身份,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逾矩,躬身行礼道:“二位里面请”。
两人进门,此时也正是天色将黑不黑,与祁循去祈衍家那个时辰相仿。
鲁王府中几年无人居住,连甬路上都长了杂草,下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着,无人注意祁循。
往里走,前面是正厅,只听见有妇人高声叫嚷:“看看这些家具摆设,都发霉了,要怎么用。我们本来在这里住的好好的,非要我们去封地,我们在封地刚刚习惯了,又让我们回京,你说这皇帝他不是折腾人吗?”
接下来是鲁王的声音:“休要胡说,难道非要我同三弟一样下了死牢你才能消停?”
“如今连门都不让出,还不如在鲁地呢!起码在那里还有银子赚”
“闭嘴!”
“就知道跟我横,有本事去朝堂上横去”
祁征甩手出门正看见祁循,他欲下拜又想起自己的王位还在,便躬身道:“万岁,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二哥”
这一声二哥,叫得祁征热泪盈眶。
“万岁,皇上,你罚我吧!罚过了,我这心中才安啊!这样吊着,我这一颗心难受得很”
鲁王妃吴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也出来看,她与祁循只在数年前见过几次,都是在宫宴上,只是匆匆一瞥。但是祁循的风仪,是令所有女子过目难忘的,比祁征好了太多。
“见过万岁”,吴氏低身行礼,音调比刚才也低了不少,其中也有了些女子的温婉,但一看就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