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镊子轻轻夹起浸了双氧水的棉球,亭林一边给黎长戈消毒伤口,一边开口。
凑近看,男人的五官更加出尘,那些被他清冷漠然的气质所压制住的精致尽显。
他鼻梁挺直,鼻尖处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眉骨高耸,眉峰轻佻,隐入鬓间。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优越的下颚线,立体却不失柔和,勾的人心痒痒。
又有哪个女人看到这样一副面庞不心动呢。
擦着擦着,亭林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她差点忘了,自己同黎长戈是怎样的不相配。
应该说,自己是多么配不上。他们两之间的关系有无数种可能,陌生人,敌人......却永远成为不了那一种最亲密的。
因为,是自己和母亲亲手在他完美无缺的家庭上凿出道道裂缝。
清醒,原本逐渐温柔下来的手就要松开。却还未等松开,一股温热的触感就将其拉住按在男人的侧脸上。
“疼,你不打算轻点吗?”他的眼里,是浓浓的郁色,只要一眼,就足以化开她所有的坚守。
“什么?”
半晌,亭林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只是无论他的答案是什么,自己都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亭林使出力气,他却紧紧按住。
“我说疼,难道你听不见吗?”
他突然加大手里的力气,整个人都附了上来,带着浓浓的戾气,三两下便咬破了亭林柔嫩的嘴角。
“唔——你快松——”
亭林好不容易抽开身,想质问他问是不是疯了,还没说出口,又被他的大掌按了回去,跌入无尽的深渊,同他一起沦陷在唇齿的纠缠中。
血腥味逐渐化开,是他的,亦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