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的笑容很快又僵在了嘴角。
来人是陆宸。
陆宸身后的黑甲兵如同破竹之势,将他的队伍砍瓜切菜一般撕开,莫是警示的守卫,就连从他们手下逃走的士兵也不过寥寥之数。
原来不是他的援兵,是那贱种的援兵啊——
祁王微微昂头,忽然觉得头顶的阳光是那样的刺眼,明明是慌乱无比的时刻,他却觉得那样的平静。
“陆侯爷。”
陆宸早已注意到了策马而来的祁王,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对着祁王抱拳,
“祁王殿下。”
祁王不知为何,看着陆宸隐约带着怜悯的眼神,心中一阵暴躁略过,又被他生生压下。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陆侯爷竟是也来了,那贱种为今日到底准备了多久?”
陆宸只是摇摇头,挥手让两边的士兵将祁王压下马,
“殿下还是自己去问问皇吧。”
一场在所有人眼里本该惨烈无比,血流成河的起义或是谋反之战,便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落下了帷幔。
祁王手下叛军大多不过是从蜀川召来的灾民,周厉怀并未取这些人性命,而是叛了黥刑(在脸刺青)以示惩罚,便遣送回乡了。
其余投奔祁王的私兵,或是投奔他的官员及其势力,也被就此一网打尽,关在蜀北城牢中,不日押送回京再行审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