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完,谢幕,台下的人却沸腾了,徐婉收敛起水袖打算离开,下一个姑娘准备上台表演了,没成想,下面有人喊着“姑娘,这是作甚?表演完就要走,爷们还没看见你的样貌呢!”
“故弄玄虚,谁知道我们来这花的钱值不值呢?不会是奇丑无比,不敢出来见人吧!”
“对啊,爷们都是为你来的。你的面纱啊,赏个光,揭开吧!到也别落了话柄啊!”
“揭开,揭开,……”充当看客的人起了哄,徐婉一时慌了头脑,求助主事妈妈,主事妈妈见势不妙,扭着水蛇般的身子走上前去,“各位爷们,阁里有规定啊,婉姑娘现在暂时不能摘下面纱,各位爷们体谅!”
“都是来卖的,立什么贞节牌坊!你们说是不是!”一人提高了嗓门朝着其他人呼喊,那拉长的声调听了让人厌恶,尤其是这种带着针芒的话,让徐婉听了只觉得扎心。
“各位爷们,这位姑娘卖艺不卖身的,你们也多多包涵啊!”妈妈推着那些即将涌上台的大老爷们,一个女人怎抵得了一堆男人,叫来那些姑娘帮忙赶着,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角落里,宁子世看着舞台的出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徐婉根本下不了台,连忙挤开人流走上前去,“让让,让让!”
台上,一袭墨绿色锦袍的宁子世拉起徐婉纤细的手腕,“跟我走!”徐婉看着眼前的男子,仿若神抵般降临在她眼前的男人,一时间竟忘记了如何开口说话,跟随着宁子世的脚步,冲开人群,离开这喧哗之地。
一眼万年,也许从那一句“我每个月都来找你”亦或是“跟我走!”徐婉将这个男子记在了心中,成为了毕生的执念。
婉居
宁子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徐婉也跑的心惊脸红,轻轻喘着,“婉儿在此谢过公子解围,不过,公子怎么会来?”徐婉垂眸微转,看向宁子世,疑惑的问道。
宁子世直起腰身,“哈哈,婉儿莫不是忘记了我那天说过的话,今日刚满一个月啊!”宁子世靠近徐婉说道,温热的气息清楚可感,使得徐婉全身麻酥酥的,只感觉喘不过气来,凭着直觉本能的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距离,“额,婉儿谢过公子。”
宁子世用手戳了戳耳朵,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婉儿啊,你要把谢谢说了满满一罐子,我耳朵都起了茧子,我说过不必与我这般客气,你呀,就是把自己拘束的太过厉害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子,你却表现出二十五岁的忧郁,在我看来……”宁子世向着婉居的正屋走去,从旁边的草地中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中,喋喋不休的说着,徐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步摇随着走动发出阵阵响声,夹杂着宁子世的说话声。竟觉得不反感,还有些许想发笑。
“清平,去斟茶来!”徐婉吩咐着清平,挽了袖子坐在椅子上,宁子世大喇喇的坐在那里,仿佛来过好多次似的,一点也不见外。手伸向胸口处,拿出一牛皮纸包裹的精致物件,“婉儿,看着是什么!”徐婉看了一眼,梨涡浅笑,“莫不是糕点?”
“你真是冰雪聪明!”宁子世解着包装,清平走过来,倒着茶,眼睛往那一瞟,“公子呀,我都看出来了,这是糕点用的包装纸!姑娘又怎会不知!”
宁子世眉头微皱,“小丫头,叫你插嘴了吗?”
徐婉连忙解释:“我这丫头向来心直口快!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没想到宁子世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我逗她的,看你紧张的!这丫头说的是实话,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现在清楚了,你只维护你自己在乎的人!我没有它意!”
徐婉看向清平,“清平,你暂且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清平低着头,“是!”退后走三步,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宁子世剑眉微挑,等清平走后,继续打开着包装,“这是我从那一口酥买来的糕点,叫做水晶蜜糖糕,倒也真真是奇异,这点心竟是透明的,我第一次见,买了来,邀你尝尝!”宁子世将糕点拿起一小块,递到徐婉嘴边,热切的眼神仿佛会说话般,“婉儿,你张开嘴!”宁子世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接着糕点的碎屑,见徐婉迟迟不吃,便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