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安静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询问她，安静小声回答，打了！

唐笑看着王然苍白的脸颊，拍了拍安静的背，让她别担心，安静点点头，抹了把泪。

救护车的警灯闪了，声音穿过操场进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救护车来了，但没办法越过操场，唐笑让班主任起来，他抱着王然，白邱捏着手腕，两个男生在操场上奔跑，安静和班主任在后面追着，血撒了一地，每一滴的流失都使得王然离死神更近一步。

围观的人多了，每个人都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唐笑把女孩送到车里，白邱松了手，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医生赶紧接手，将女孩放在床上，忙着心肺复苏，护士在一旁按着伤口。

围观的人群忙拿起手机拍照，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都是各式各样的表情，他们调笑自若，谈笑风生。

“死人了啊！”

“我看像是自杀！”

“你认识吗？”

他们都在猜测女孩的情况，却丝毫没有怜悯的情愫，像是一群乌鸦在等着垂死的猎物死去，好分食。

有个男生甚至跑到救护车敞开的门前面想要拍照，明天好和同伴们炫耀自己看到了如此精彩刺激的画面。

唐笑离他最近，他皱起眉毛，伸出手挡住了手机的视线，“同学别拍了！”

男生看着他好好学生的样子，眼里有些轻蔑，打算绕过他，“我就拍一张！别挡着！”

白邱没说话，他走过去，一把糊在男生的脑门上，男生受惯性向后仰了下，后退几步。

男生觉得脑门黏糊糊的，一摸摸了一手血，瞬间恼了。

“你有病吧！”

他转头看向该人，看见白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眼里的怒火灭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退了回去。

围观者左右张望，也都很识趣地把手机放了下来。

唐笑盯着他，又想到刚才他和安静在一起，没吭声。

安静和班主任过来了，班主任让唐笑和她一起去医院，接着扭头看着那两个人，“安静，白邱，你们快回家吧，不用担心王然，我们在呢。”

唐笑最后上的车，他回过头，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他对安静说，“快回去吧，天要黑了。”至始至终，他都没看白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