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得到路吗？”贺珠直起身子，望着阮初渐渐远行的背影，含糊不清地问她。

阮初点头，“嗯”了一句。

阮初一到洗手间就开始伏在洗手台呕吐，她没吃什么东西，所以纯粹地干呕，完了脑袋就开始犯晕。

用冷水洗了洗脸，这才好了些。

回来的路上，阮初看见尧星固正慢悠悠地走过来，她立在原处不动了。阮初并不是避着尧星固，只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尧星固停下来不在阮初的意料之中，她只觉得她的头晕症状似乎加重了。

大家都在草坪上休息，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阮初，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嗓音似乎总是显得有些沙哑。

“嗯。”阮初耳尖发红，低低应了声，“我知道，生病的人意识都不太清醒。”

又问他：“那天……我是不是咬疼你了？”想到这里，阮初脸颊发烫，她低下头。

“我没事。”伤处还隐隐作痛，可他心里却浮起丝丝欢喜。

“那就好，我先回……”她没什么可以说的，准备离开，可是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陷入黑暗。

“阮初！”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着急！这是阮初失去意识前的唯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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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

阮初缓缓地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明起来：“贺珠？”

“阮初，你终于醒了。”贺珠看见阮初睁眼，明显地舒了一口气，“你可是把我吓坏了。”

阮初揉揉脑袋，发觉自己正坐在校车上，车子随着队伍缓缓行进：“我怎么了？”

“低血糖啊，同学！”贺珠瞪她，“早饭没见你吃，刚才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