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有人插了进来,还不是自己这一头的,辛余枫温顺秉和的形象也该是得维持维持,没再为难什么,只是扫了几眼隐清欢,暗自叫骂是个趋炎附势的。
站在远处偷偷看了眼隐清欢的生母,像是个挺和善的,眉眼之间和隐清欢有几分相似,想着年轻时也是沉鱼落雁之貌罢。庄亦安又细瞅瞅那个蹙眉的小人儿,隐府不像城外,以后就不能再那般肆意了。
方才傅乐潜进府里,道是宫内有急,父皇唤他回去,庄亦安给下人说了一声,便也就走了。不过,门外那辆马车...纹路可不是铃兰...
隐清欢叉着腰站在楚心莲面前,对刚才嵩家夫人那套言辞很是看不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回了自家院里生生闷气。
“瞧着她那副样子,不就是没跟她家公子嘛,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好了清欢,那是辛家嫡女,又是嵩家夫人,自是想要了什么都是垂手可得的。你负了她家,一负还是两个她的心肝肉,她心里堵得慌也是情有可原。”楚心莲开解道。
关于这话闻修也是颇有感受,想来闻沁自小也是这样娇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铃兰夫人还要甚上。
“哼,”隐清欢撅着小嘴冷冷一声,“还好当初没嫁了过去,要不还不定受她什么气。”
“哦,对了,”隐清欢看向闻修,“亦安去哪了?方才就没见着他。”
“哦,他有事,先走了。”闻修帮着圆场。
铃兰夫人几度入宫,还是认得当朝太子的,他不宜现在会客厅。不过也不知他还要瞒着隐清欢多久,他不累,自己这个帮手都要累了。
楚心莲看向清欢身侧的一身莹白,刻丝墨竹彩云缎乃是宫里边才见的,寻常市贾鲜少出没,观其样貌,眉宇宽硕,关键是那一双眼睛,竟有女人般如水烟波,他站在那,言语不多,却能顾生竹直般气度。传闻之中平远世子温润平和,人中之玉,果然不假。
“前几日合夕来说世子造访来叙清欢事,我外出不在,失了世子,还望世子莫要怪罪。”
闻修摆手示意她直身不必多礼,“我与清欢皆是朋友,理应也唤您一声长辈,哪有长辈请小辈不怪之礼。”
楚心莲礼貌性地笑了一笑,然这世间真有地位之人才不会多看重地位使然。不过,隐清兰同她母亲般对于权位是那般耿介于心,不知真能否配得上将府这圣封的翩翩佳公子。
看着楚心连难得的欣赏的眼神,隐清欢不仅抱怨亦安先走了一步,没让她娘亲见着,要不娘亲现在的神色必定是对着他的。
“这几日,是清欢叨饶了,还要多谢世子。”
“您客气。清欢姑娘和舍妹一拍即合,很聊得来,我还要感谢清欢姑娘抽出时间去府上做客相陪小妹,免得小妹整日无聊。”
闻修年纪轻轻却老成地说着场面话,也不知是家教过好还是环境使然。楚心连庆幸清欢自小去了南阳,才得了一个毫无顾忌的童年;也庆幸她找的是个商贾,不是个宫人。
楚心连转又看向隐清欢,“对了,你方才说亦安,可是你曾跟我提及的?”
隐清欢点点头,“不过他家里忙,已经先走了。他本还想说见见您呢,谁知铃兰先拦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