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这几日的生意还算不错,朱婶为人老道也会说话,这来来往往的客人也记住了这家铺子。好多都是回头客。
前面都朱婶招呼,宋泉这两天正琢磨着染布这件事,自己又没技术。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狗蛋子这几日也无事可干,朱婶不让他一天溜出去找他的郑大哥去,怕狗蛋子耽误他的公事,除了早上在地上拿着棍练会字。他围在宋泉屁股后面看她这一天捣鼓些什么。
宋泉以前听老人说,甜菜根能染色。这个时节正是甜菜根泛滥的季节。跟狗蛋子弄了几筐回来,用菜刀切成末,放到水里面染成色,把白坯布放了进去,你还别说,染出来的颜色是好看得,显眼的如同四月枝头的桃花。可是等到晾干的时候,再下水洗的时候,那个颜色掉的特别严重,几次下来,上面的颜色一块泛着白,一块泛着红,斑驳一片。
来来回回多少次都是如此,染得深了也是不行,试了百多遍宋泉也是无力了。这两天也不试了,一天搬个板凳坐在铺子门口发着呆。朱婶好几回喊她,她坐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朱婶笑着说,这丫头真是丢了魂了。
铺子没有进布,缺了卖布的收入,店里卖的都是些小东西,一天的开支正好够他们一家人吃喝,这样长久下去不是个办法。
不知道朱婶子怎么跟来买鸡毛掸子的邹大姐说了宋泉想自己染布这件事,邹大姐说着两天她要照看家里的小孩,没时间过来,等过两天她婆婆闲下来,她来看宋泉染布。
这天宋泉正在里面捣鼓着,就听见邹大姐那副响亮的大嗓门子从前边铺子一路响到后院。
“丫头,朱婶说你这两天捣鼓染布那,我来看看。”邹大姐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宋泉叹了口气道:“这十几天,我都不知道试了多少遍了,每一次能染好的。”
邹大姐看着院子中间绳子上面挂着的染好的还未干透的布道“是不是,染好的布都掉色。”
“染好的洗两遍掉的太严重了。”
邹大姐细细的问了宋泉是怎么染得,宋泉把所有的步骤全对她说了。邹大姐听后笑的前俯后仰的。
“你以为染布就是那么简单的,染上去的颜色还需要固色,中间的工艺还多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