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王六子带了人都蹲在魏麻子家附近,猴子这几呆在马三十七身边没有事,便被一起打发过来这边溜着。
几个人蹲坐在街头卖茶的大娘茶棚底下吃着茶,随意搭着话。
过来个人双手插在袖筒里,个头比一般人高出半个头,看着无精打采的,朝着茶棚走了过来。走的近了,猴子认出了那人。正是以前一起抽大烟逛窑子的兄弟,立马冲着那人吆喝了一声道:“哎,许大高个,你咋混成这样,垂头丧气的。”
那人听着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是猴子,眼底闪现了一抹笑意,叹了一口气道:“现如今政府管的严。日子也是不好混呀。”
猴子叫了过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人一多,许大高个吐了一肚子的苦水,王六子一伙人听了有几分动容,安慰了几声。
“几日,咱们能相遇,也算是缘分,到我家,虽然没有那好酒好菜,咱们好好喝几杯。”许大高个说着伸着手,指了指自己家。
猴子看了看他指的方向,心里猛地一亮,“你家旁边就是魏麻子家?”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我旁边就是魏麻子家,不过话说过来,那夫妻俩真是一个茅坑里的屎壳郎,每一个好东西。”
“随意问问,哈哈。”
他去旁边打了几斤高粱酒,旁边的饭馆里买了几个下酒菜带回家来,一群人去了他家,酒喝了半晌,几个人都开始有些醉意,嘴里面称兄道弟的。猴子也是脑子转的极快,嘴里套着问了问许大高个邻居魏家的事。王六子眼看得透亮,立马也立起耳朵听了起来。
“魏麻子这人就是个地痞流氓,心里面弯弯绕绕多着,他那老婆可真不是个玩意,这附近的人家谁不知道他们夫妻俩的为人。干的都是丧尽天良的事,魏麻子那老婆娘家有个智障的弟弟,爹妈都死了,留下的家财全让他姐姐霸占了,那女的心估计都是黑的。”酒后吐真言,许大高个嘴里刹不住车。
“兄弟,你有听说他们家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吗?”王六子胳膊搭在搭在许大高个肩膀上面说道。
“那魏麻子爹是个好人,以前在魏家杂货铺当掌柜,他这儿子不争气,一直都是分开过的,这不后来上了年纪身体不好,魏麻子才接过来一起住的。我看那魏麻子绝对不是看他爹身体不好想伺候他才接他过来的,他肯定是想着老人这些年攒下的家财了。”
许大高个似乎想到什么又说到:“你还别说,他们俩人,前一段时间昼出夜归,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干了个啥。有一天夜里那魏麻子跟他爹好像吵了起来,后来就听见他爹一声惨叫,就在没动静了。这事可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附近的邻居都听见了,只不过魏麻子那人一般人是打不过,也不敢惹,所以大家都没上他家去瞧瞧,过了两天,就听见他家办丧礼了,啥都没弄,买了副棺材就埋了。”